他猜到這些鬼子肯定會從公路那邊過來,於是他馬上繞道先下山。他要先到公路那裡去,等著這些鬼子們出現。

鬼子曹長十分緊張,儘管他有人質在手裡頭,可是仍然很擔心王進會悄悄地摸過來,突然出手幹掉自己。他不停地喊叫著,催促那三個鬼子趕緊過來。

好在一直到那三個鬼子來到自己的身邊,對方也沒有出現。此刻鬼子曹長也不敢再留在山裡了,想趕緊回去,於是就讓三個鬼子押著陳阿松趕緊下山,打算返回公路上乘車離開。

他們押著陳阿松下山,本身動作就比較慢。王進是先行離開的,他走山路的速度極快,不久以後就率先來到公路上,很快就發現了停在公路上的那輛日軍卡車。

為了能夠救出陳阿松,王進決定打日軍一個冷不防,於是乾脆就來到了卡車跟前。他本來打算躲在卡車的後面,想了想後覺得不夠穩妥,乾脆就爬上卡車,躲在車廂裡面。

20分鐘後,鬼子們押著陳阿松走了過來。一路上陳阿松腳步踉蹌,腿腳看上去不夠靈便,很顯然是遭受了鬼子的毒打。

王進蹲在車廂裡,還可以聽到那些鬼子們不停地咒罵陳阿松。這也難怪,一個班的鬼子如今就只剩下了四個人,他們抓不到襲擊他們的王進,就只好拿著陳阿松撒氣。

王進抬起頭來,從車廂擋板的縫隙向外望去,就看到幾個鬼子已經來到卡車的跟前,距離他只有六七米遠了。

王進猛地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駁殼槍,就朝著幾個鬼子打了過去。他本身就槍法如神,這麼近的距離更是彈無虛發,一槍一個,眨眼之間就將剩下的四個鬼子全部擊斃。

陳阿松被鬼子們押下山來,眼看著就要被押上卡車帶走,他覺得王進已經不可能來營救自己了,心情不免十分沮喪,甚至還充滿了恐懼。他知道落進鬼子的手中,自己絕對沒有活路,臉色變得如同死灰一般。

王進突然出現,令他大喜過望。他激動地喊了聲:“王班長,……”隨即感到一陣眩暈,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王進跳下了卡車,首先去檢查那些鬼子的屍體。確信他們死了以後,就來到了陳阿松的面前,檢查他的傷勢。

陳阿松是真夠倒黴的,一路上鬼子對他連踢帶打的,身上滿是淤青。最糟糕的是腦袋上兩次被槍托砸過,已經鼓起了兩個大包。

王進用手探了探陳阿松的鼻息,知道他只是昏過去了。為了避免他醒過來感到疼痛,王進沒有把他弄醒,而是直接幫助他處理傷勢,在他的身上塗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藥膏。

在這個時代,最流行的消炎止痛的藥膏是萬金油,雖然聞起來有些刺鼻,可是對於處理淤青卻十分有效。

幫助陳阿松處理好淤青之後,王進才用拇指掐了掐陳阿松的人中。

陳阿松悠悠醒轉過來,感覺到身上的傷處有股清涼的感覺,不是先前那般火辣辣的疼痛了。她對王進十分感激,十分欽佩,對自己的無能也感到很慚愧。

自己手裡拿著駁殼槍,卻被人家抓了俘虜,而王進一個人卻幹掉了13個全副武裝的鬼子,把自己營救出來,這差距簡直是太大了。

現在他愈發希望自己也能夠成為像王進一樣的特戰隊員。他暗自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加入特戰隊,如果人家不收自己,哪怕死皮賴臉的也一定要加入進去。

王進取出了地圖,看了看公路的走向是通往西北方向,正好順路。他乾脆就讓陳阿松上車,沿著公路行駛。

他們的運氣很不錯,走了有十幾公里,才看到公路轉向西面,於是他們就放棄了卡車,重新走入大山。

山下奉文接到了河本師團長的報告,聽取了高倉和田中的彙報,聽說那個徐大龍就在馬來西亞,覺得這是除掉徐大龍的一個好機會,因此,對於河本師團長和高倉、田中等人的請求滿口答應。

山下奉文很快就跟空軍方面取得了聯絡,空軍方面答應配合第19聯隊的行動,並且派出了一個少佐聯絡官,跟隨高倉和田中等人一起行動。

對於第19聯隊的行動,高倉和田中十分配合,田中派出了很多便衣特務,對遊擊支隊的行動進行監視。

當他們確信徐大龍、陳先生和遊擊支隊部就在邁巴鎮的時候,就開始集結部隊,準備對邁巴鎮發起攻擊。

空軍派來的聯絡參謀也通知了上級,空軍準備了六架轟炸機和一架偵察機來配合第19聯隊的行動。

就在這時,緬馬邊境忽然傳來了壞訊息。大批英軍和園崢軍的部隊在邊境集結,有向馬來西亞大舉進攻的跡象,而且對方已經派出了小部隊,跟駐紮在邊境的日軍發生了小規模的戰鬥。

河本師團長接到了報告之後,感到十分震驚。很久以來,無論是英軍還是園崢徵軍都在消極避戰,主動來挑釁日軍。

如今大批英軍和園崢軍出現在緬馬邊境,而他的手中可以調動的部隊只有1萬人,其中還有一部分部隊要維持當地的治安,真正能夠使用的機動部隊也就只有兩個步兵聯隊和一個工兵聯隊。

面對著大批英軍和園崢軍,河本感到難以應付,急忙將這個情況向山下奉文做了彙報,請求戰術指導。

山下奉文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也感到十分頭疼。他所指揮的第15軍的主力目前都在菲律賓和印尼,在新加坡的駐軍也只有一個加強步兵聯隊。這麼少的兵力,很難應付英軍和園崢軍的大力進攻。

如今在菲律賓和印尼的戰鬥正在進行著,要想抽調出大量部隊過來,十分困難。就算是可以調動,也需要海軍方面配合,調動大批艦船。從部隊集結到登船渡海,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