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玉坤說道:“182軍的主要軍官,我們已經收集了詳細的材料,我會詳細向你介紹。”

徐大龍點了點頭,對李副參謀長說道:“李長官,這件事情我需要先熟悉相關的資料,然後跟李處長商議。我們先制定出一個行動草案,來向您彙報,咱們共同商議,制定一個完整的行動計劃。”

參謀長點了點頭說道:“也好,辛苦了,我們在這裡靜候佳音。”

尤玉坤和林忠民是軍統方面指定的處理這個案件的負責人,相關的材料已經帶了過來,他們也就沒有必要返回軍統總部了。

他們跟徐大龍一起住進了第九戰區的招待處。

在徐大龍的房間裡,徐大龍拿著第182軍主要軍官的檔案,逐一詢問。

尤玉坤和林忠民也把他們掌握的情況詳細地為徐大龍進行了講解。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做了大量的工作,詢問了第九戰區對第182軍主要軍官熟悉的人,他們掌握的資料還是比較詳實的。

第182軍的情況遠比徐大龍想得還要複雜得多。據資料顯示,除了黃氏兄弟二人之外,還有一個師長是他們的鐵桿,對黃顯生言聽計從。另外兩個師長有一個人持中立態度,另外一個人態度搖擺,不贊成182軍叛變投敵。還有一個軍參謀長王桂明,他的態度也是模稜兩可。

徐大龍、尤玉坤等人研究完了資料之後,正在商議行動的方案,房間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林忠民上前接了電話,態度變得十分恭謹,連連說“是”,接著就把電話遞給了徐大龍,說道:“徐長官,老闆電話。”

徐大龍接過了電話,說道:“老闆您好。”

“哈哈哈!”電話裡傳來了老闆爽朗的笑聲,他說道:“大龍兄弟,還是你夠朋友,兄弟我遇到難題,你就會伸出援手。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關係到果軍的聲譽,也關係到軍統的聲望,必須要在他們叛變投敵之前解決此事。哥哥我對此事十分頭疼,只能靠兄弟你來解決這個難題了。”

徐大龍說道:“打擊漢奸、剷除叛徒,是兄弟我份內之事,感謝老闆對兄弟我的信任。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老闆說道:“兄弟你從來不讓哥哥我失望,我就在此靜候佳音了。等你完成了任務,我請你喝酒。”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尤玉坤說道:“為了這件事情,上峰給軍統方面下了死命令,老闆的壓力很大。是他點名請兄弟你過來幫忙的。”

徐大龍點了點頭,說道:“咱們不說這些了。182軍主要軍官的情況瞭解得也差不多了。有沒有182軍駐地相關的情況?”

說到這個,尤玉坤有些尷尬,語氣沉重地說道:“182軍現在的駐地是臨時的,是一座小縣城,在那裡沒有軍統人員活動。第182軍鄭訓處裡我們的人,現在已經失去了聯絡,估計都已經遇害了。”

徐大龍聞言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就憑眼前掌握的這點資料,基本上就是睜眼瞎。他正琢磨著是不是跟地下黨方面取得聯絡,看看在那裡是否有地下組織在活動。徐大龍需要掌握更多的情報,否則的話,在這裡探討行動計劃,純粹是閉門造車、紙上談兵。

想了想後,徐大龍問道:“第182軍中下層的軍官裡有沒有可靠的人?”

林忠民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裡沒有。”

徐大龍說道:“這樣吧,我透過其他的渠道打聽一下。還有,182軍畢竟是第九戰區下屬的部隊,你們幫我瞭解一下,看第九戰區裡面有沒有軍官跟第182軍的人熟悉,咱們需要一兩個可靠的軍官。”

尤玉坤點頭說道:“這倒是個主意,我們馬上去調查。”

尤玉坤和林忠民離開之後,徐大龍就通知魏和尚給地下黨方面發去了電報,尋找第182軍駐地的地下黨組織。

梧洲縣城,第182軍軍部。

在果軍的部隊當中,有很多派系,最大的兩個派系分別是黃埔系和保定系。其中黃埔系出身的軍官佔據了主導地位,而保定系的軍官正在漸漸地被邊緣化。

軍長黃顯生出身保定系,他的資格很老,在他當師長的時候,很多黃埔系軍官剛剛從軍校畢業。到現在為止卻有不少人跟他一樣平起平坐,當上了軍長,甚至還有人當上了兵團斯令,或者其他更高職務的。他基本上屬於停步不前。

不僅如此,他的部隊不是忠秧軍的嫡系,因此武器裝備、經費等各方面都被另眼看待。作戰的時候,常被安排在最危險的位置;撤退的時候,也會被安排擔負掩護任務。部隊作戰受到了損失之後,難以獲得補充。這令他十分不滿。

那些多年來一直跟隨著他的弟兄們也有同感,由於受到了排擠,他們的內部就更加抱團。因此黃顯生在第182軍的影響力極大。

“尋找出路,改換門庭。”這個想法就像一顆種子,已經紮根在第182軍官兵的心中。隨著他們一次次受到冷遇,這顆種子已經開始生根發芽,逐漸生長,快到了開花結果的地步了。一個多月前的反擊戰役,上級給他們下達了死命令,讓他們在兩天時間裡趕到指定位置。他們現在的駐地距離目的地足足有100多公里,途中還要翻山涉水,根本就沒有辦法按時趕到。他們無論去不去都算是違抗軍令。

就算他們能夠按時趕到,也會受到日軍主力部隊的夾擊,明擺著是要他們的命。因此第182軍的官兵們都憤怒了,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違抗命令,按兵不動。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