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親家!慢客了,老朽這邊賠不是了!”

大知客和韶雲已經走到老榆樹下,看著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對,以為新娘這邊送親的吧開心,整點動靜給親家臉色看。

打著哈哈上前遞煙賠禮道。

正糾纏在一起的張家長輩一驚,急忙扭頭看向親家迎接的大知客。

“你知道,我們的秀娥是沖喜嫁給你們家的,別把姓張的不當回事!這麼半天了,人不見一個,煙沒見一根,更別說茶水了,怎麼晾著我們呢?”

張家長輩的火氣還在,情緒很激動。

“嘻嘻,真好玩,就是這樣,和他幹一架,然後領著姑娘回去。”

一個細小的聲音傳入耳膜,張家長輩的眼睛開始泛著綠光,神色突變,甩掉手上的煙。一個探身,一把就掐住了大知客的脖子,那股狠勁,似乎有血海深仇。

正一臉堆笑,低頭賠不是的大知客,被這突來的襲擊鬧蒙了,一臉著急地退著:“親家,這,這~”

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大知客,臉色憋的豬肝似的通紅,語不成句。

跟在大知客身後的韶雲,發覺異樣,上前一步,一把反扣著張家長輩的手,將他的手腕翻轉過去,把大知客解救出來。

清朗的語音道:“親家大伯,有話好好說,怎麼能動手呢?”

韶雲一邊扣著他的手,一邊看他的眼睛,那一縷綠光讓韶雲心中一動,下意識地舉起左手遮擋眼睛,手腕上的青玉手鍊,一絲溫潤的青光溢位,直射入張家長輩的眼睛。

“哎呦,我的眼睛,看不清了,好可怕。”

頭頂處,榆樹枝上,一絲風帶著一聲驚歎。

張家長輩猛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看著眼前握著自己手腕的年輕人,羞愧不已。

“什麼東西,大驚小怪的,那老太太熬不過半個時辰了,再耽擱一會兒就成了,把她的靈魂弄過來,我們的世界更精彩了,以後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那老太太可有個好兒子,家底厚著呢。”

榆樹之上,一個大一點的聲音教訓道。

“真不騙你,騙你是瞎狗,我被一股青光灼傷了靈力,看不清楚了。光線很強,不知道啥東西。”

弱小的聲音申辯道。

此時的秀娥隔著蓋頭,身上的汗水已經溼了內衣,她彷徨無措,腦海中幻象紛紛,她的淚水撲簌簌地滴到幻象中的花瓣上。

她喃喃自語道:“我知道你就在我身邊,救救我吧,我不想嫁人,只想夜夜守著你。”

她潛意識中轉身走上橋頭,暮氣沉重,河上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輝。她看到自己的影子長長地倒映在河水裡。

沒有那華麗錦衣男子的影子,更沒有鮮花和和煦的風,她只感覺口乾舌燥,一種類似孤獨的感覺爬上她的心頭。她需要安慰和慰藉。

好熱……我好想要……

秀娥站在橋頭上喃喃自語,自撫嬌軀,還不斷的揪扯著她的婚嫁服,竟想要脫下來。

圍觀的眾人,正被張家長輩和大知客的矛盾衝突,弄得不知所措。

這邊韶雲剛剛把張家長輩的手放下來,小缺子還傻傻地站在樹邊上,嘴邊流著口水,看著蓋頭下的秀娥。

秀娥的喃喃自語聲,手上的舉動讓眾人一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