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急了,這一局賭的夠大的,前後上千塊錢。

三幅牌面亮出來,一碼地放在桌面上。

韶雲一張紅桃A兩張花色K;莊家四張牌,一個花色Q一個八,兩張A分別是黑桃A和梅花A;豹哥的牌面翻出來,眾人就傻眼了。

一個花色J一個九點,又一個黑桃A。

“哈哈,我抽老千?牌是你的,莊也是你的,自己先看看你和豹哥的牌!”

不僅僅是韶雲,桌面上參與賭博的人都看的很清楚,莊家和豹哥手上都有一張黑桃A牌面。

這並不是烏龍,明眼人都知道,他們中有人出老千了。

莊家和豹哥對視了一眼,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大意了。

莊家尷尬地擠出笑意:“那個,兄弟,這副牌可能岔了,既然是牌出了問題,那這局就算爆了。打倒重新來過,我再換副牌。”

所有參與賭桌的人都是死一般的冷寂,目瞪口呆。

莊家竟然能這麼說,包括醉漢都聽不下去了,“這,這不合規矩,願賭,服,輸。你自己出老千了,哪有這麼多A牌。”

參與賭牌的五人中就韶雲是肥羊,是被醉漢拉過來的,右手邊的參與者,也和豹哥有關係。

莊家的臉色難看至極,內心絞痛,震驚,這局太大,自己承認出老千,要通賠,不僅僅是陪給韶雲八百,還有豹哥的六百,其他人押的三百,兩百的,加在一起兩千多。

這些錢可不是個小數目,一個小縣城當時的人均工資才四十多,這要把莊家給賠死。

但他知道豹哥也出老千了,他可不敢講出來,本想著合起夥宰韶雲這隻肥羊,結果鬧個烏龍。

豹哥他是不敢得罪的,只能耍賴讓韶雲放棄。

豹哥也很鬱悶,沒想到莊家這麼不小心,和自己拿到一樣的黑桃A,他不能承認自己出老千,不然以後他豹哥沒法混了。

他也很鬱悶,自己竟然輸掉了賭局,六百塊讓他從頭涼到了腳底。

是他堅持要開牌的,自己也得賠錢給韶雲。

“怎麼,你是開賭局的,出千算計賭客,是不是不想在這一行幹了,輸不起啊!”

韶雲看著已經滿頭出汗的莊家,大聲地說道。

“誰輸不起了,牌出岔子了,沒人出千。這就換一副牌,再賭一局,這局先掛著,兩局一起算。”

莊家想拖延時間,再做打算,根本想賴掉這一局的賭債。

“對不起,一局一清,來賭牌的,可沒有掛賬的先例,別欺負我是個外行。”

韶雲把牌面就攤在面前,手壓著,語氣嚴厲地說道。

見韶雲變得強硬,對面的豹哥抬起了頭。

他那犀利的眼神,認真地打量了一下,對面這個說話聲音,明顯是個年輕人的賭客。

微微挑起眉毛開口道:“莊家既然說了,這麼大的賭莊,少不了這點錢,牌出了問題,是檢查不到位,換牌吧!”

豹哥明顯是想替韶雲和大家做主,他心裡清楚,自己出老千,和莊家對臉,弄的場面尷尬。

其餘的賭客見豹哥開口,都是衝著他來陪賭的,包括醉漢,不再言語。

莊家一臉興奮,他就知道豹哥一準替自己出頭,他伸手準備把桌面上的牌收攏回去。

“慢著!”

韶雲按住面前的牌,站了起來。

“怎麼,豹哥都發話了,重新開局,這局先掛著,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