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真是活見鬼了。”牛花紅髮自內心的牢騷,師傅剝下自己的衣服一分鐘都不要,為什麼對付這個年輕人很糟糕。

而梅花樁上,隨著此消彼長,吳四越打越心驚肉跳,他已經把吃奶的力氣用上了,在牛花紅身上都沒有這麼累。

沒想到,自己的老臉在這裡掛不住了,對付面前的韶雲,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個小子太邪性了。

“飛天蜈蚣,剛才你的話說得很酷,手原來這麼軟,還以為你挺厲害,沒想到就這麼一點手段啊!”

“我的要求你能滿足嗎?你不會只有這麼一點手段吧?”

“你剛剛使得這套拳法是挺厲害的,不過在你的手上,已經發揮不出力度了,看來你的精氣神被掏空了。”

“怎麼樣,還要打嗎?”韶雲跳開一步,已經到了梅花樁的邊緣,背後就是牛花紅靠著的那棵樹幹。

此時的吳四已經出汗,渾身的氣力沒有開始時候順暢。

移動的身形也慢了下來,但轉臉看著韶雲背後的徒弟,內心的高傲和冷漠又回到臉上。

“小子,倒是讓四爺看走眼了,說你是誰?為什麼到南頭村來?”

吳四想摸清韶雲的底細,他還有手段沒用,但那可是保命的絕招,在徒弟面前,現在還不能用。

隨著自己的體力透支,在徒弟牛花紅漸漸成熟後,他已經是力不從心,高高在上,神秘的決斷力漸漸在磨損,最近幾次,都滿足不了牛花紅的反向需求。

從懵懵懂懂地順從,到慢慢地開化,再到牛花紅身體的成熟,和反向的需求。

吳四知道,自己的手段快用盡了。

武功上,也保留了一些手段,是為了防著很多恨自己的人,他的仇人很多,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沒命了。

對面前的韶雲,他有些看不透,表面上看著很弱哦,但交手後,才知道,這是個勁敵,自己的保命手段現在還不是用的時候。

看著喘著氣的吳四,韶雲知道時機到了,他扣緊身上的一枚袖箭。

“我只是個過路客,到南頭村,兩件事,一是警告禿頂頭和爆炸頭夫婦,別想著到城裡的服裝店去報復,不服氣衝著我來。”

“第二件事,我想問問你飛天蜈蚣,可認識二十幾年前的金家,還有縣城的傅家?你做過什麼希望如實的告訴我。”

韶雲的語氣變得冷漠,身上也有一股恐怖的氣息在流動。

此時身後的牛花紅,看著韶雲的背影,被那股氣勢給怔住了,有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那種凌厲和開始的師傅身上有著一樣的氣息。

“牛二的事好說,就是你身後丫頭的父母,無論什麼事情,憑你的武功,他們也奈何不了你。”

“第二件事情嗎?不錯我認識金家,也認識傅家,明人不做暗事,我的歷史本就不清白,傅家的夥計傅安才是推手,你應該去尋他才對。”喘完氣的吳四,盯著身上放出氣勢的韶雲,簡短地說道,好像一切都不是他的問題。

韶雲和牛花紅聽著他的話,感覺不同。

“師傅,幹嘛不幫著我爸爸?”牛花紅的喊聲讓吳四一驚。

他的臉陰了下來,忽然他很想,把逼迫自己的這個小子給宰了,牛花紅的喊聲讓他感觸到恥辱,他的高高在上要崩塌了。

不管什麼手段,都不能讓這個小子走出南頭村,看來以前的案子要露底了。

找上門樓的可能不只這麼一個年輕人,不是牢獄,就是生死,自己背的命案太多了。

“有功夫到南頭村來擠兌我,還不如去尋找傅安更好,他才是金家和傅家的始作俑者,我只是個捧場的,哈哈.....”

吳四的笑聲掩蓋著他內心狠毒的想法。

在笑聲中,牛花紅突然內心一動,這是師傅要殺人的前兆,這個笑聲她太熟悉了。

突然她看著面前年輕人的背影,又不想要他死了,著急地大聲喊道:“小心!”

話音還沒有落地,一束亮光在韶雲面前閃現。

本就警惕的韶雲,在身後女孩的驚叫聲中,已經預知了危險,他手裡的竹箭飛了出去,直奔面前的那一點亮光。

“噗呲,啪啪。”甩出袖箭,韶雲飛身一躍,跳下梅花樁,一把拉過女孩,快速地躲到樹幹後面。

一盆煙霧,在亮光中炸開,被竹箭擊打後,吳四發出的暗器炸裂開來。

滿場的毒霧和細如牛毛一樣的毒針飛散開來,覆蓋著整個區域。

此時的韶雲,拉著女孩緊緊地貼在粗大的樹幹上,噗噗的飛針頂在樹幹的另一側。

“哎呦,你壓疼我了。”女孩嬌羞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