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花的目的不僅僅是他的無影神針,無論在床上如何溫柔,一提到這兩樣東西,毒三郎就打哈哈。

因為沒有這兩樣東西,他的小命根本保不住。

為了搪塞金花,毒三郎專門找人打造了一個手鐲,裡邊設計了無影神針的暗器,還為了她淬鍊了毒液,算是給她的保命暗器。

刻有金字的手鐲,暫時穩住了金花窺視手套和樽木鼎的心。

刀客抱著斷刀,一直坐在小屋門前曬太陽,最近身上沒有值錢的物件了,金花婆婆的臉色不好看。

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金花婆婆到小屋子裡來。

“喵”黑背貓竄到他身旁,對著落魄的刀客叫著,它的叫聲也無力。

黑背貓已經好幾天沒有得到可口的食物了,它的毛髮刺稜著。

“你餓了?那我們去找吃的。”刀客的眼睛睜開了,眼裡的精光一閃,他作為刀客的氣勢又恢復了。

城東二十里,溪山的小道上,一輛驢車慢悠悠地晃動著,趕車的老館懶洋洋地快睡著了。

車廂裡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還帶著一個箱子。

女人很絕望,這次因為欠債還不上,被放貸的逼迫著,帶著女兒作為抵押,要被送給一家人家做填房。

她除了後悔,已經無望了,死心地不再想,還會有轉機。

唯一擔心的是及笄之年的女兒,跟著遭罪。

男人是押解的紅館,狠厲的漢子,一臉的兇殘。

突然車廂一陣晃動,停了下來。

前面的老倌被驚醒,他勒緊韁繩,木然地看著前面的小道。

車廂內的押解紅館警覺起來。

就聽到他隔著車簾罵道:“怎麼回事,還沒有出城多遠呢,就給我起事兒。”

罵完,他抽出身後的熟銅棍,本來心情就不爽,看著兩個女人,又不能上,還要清冷呵呵地押著,送給別做婆娘。

他跳下車,看看誰要觸他的眉頭。

紅館提著棍,往前走了幾步,越過驢車的頭把,來到前面。

風中站著一人,肩膀上趴著黑貓。

細看蓬頭垢面,抱著一把破刀。

紅館看著那個人熟悉的樣子,頭皮就麻了起來,心道:糟糕了,怎麼是這個瘟神?

他拿著銅棍的手開始顫抖。

咬咬牙,心說,這下徹底完了,不是他宰了我,就是我闖過去。

腦袋嗡嗡響,閉上眼睛,掄起熟銅棍,衝了上去。

女人聽著車外面的動靜,棍聲,刀聲瞬間響了幾下,嚇的她把女兒抱緊,捂著耳朵不敢出聲。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四周空曠的可怕。

風聲掀動著車簾,車內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和女兒屏住呼吸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