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中,只有他見過彬爺出手,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大牛的話把肥三婆也給唬住了,雖然她天不怕地不怕,但比起禿子的狠辣還是小巫見大巫。

真要她去捋老虎的鬍鬚,她也膽怯,畢竟商人眼裡,利益和命是她都不願意丟的。

幾個人默默地駕車回商業街,大牛心裡已已經打算好了,卸完貨,好吃好喝一頓就回去,向禿爺彙報遇見彬爺的事情。

而且看情況,肥三婆得罪的那個人,似乎和彬爺扯上了關係,看他對年輕人的態度,明顯和對自己不一樣。

韶雲跟著田九奇進了精品店,一直走入店鋪後邊的辦公室。

這裡擺著一個寬大的辦公桌,上面擺滿了稀奇古怪的精品玩具,一個大大的發財神被擺在桌子中間。

幾張沙發和椅子靠牆放著,茶具和杯子都是很講究的式樣。

牆上一張蒼鷹撲兔的畫,掛在沙發的後背上方,特別醒目。

田彬走過來了,客氣地請韶雲和田九奇入座,自己把茶壺和茶杯清理後,每個人斟了一杯茶。

清香撲鼻,茶葉是上等的碧螺春。

“小兄弟,既然你和九奇是老相識,那我就不饒圈子了,今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能和我說說嗎?”田彬語氣和緩,像拉家常一樣詢問道。

“彬先生,不客氣,我只是一個學生,是到珠城參加比賽的,昨天我的同學在商業街被肥三婆強賣不成,無理地關押在店鋪中,被我撞見,就產生了矛盾。”

“今天我到先生的店中買些物品,在店門前路遇肥三婆,她想找我報復,事情就這麼簡單,驚擾彬先生了。”韶雲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田彬和田九奇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肥三婆是假借禿子的勢力,要洩自己的私憤,是我魯莽了,若不是九奇認出你,還真讓禿子的手下給騙了。”田彬很愧疚地衝著韶雲點頭說道。

“阿彬,事情小兄弟都說清楚了,揭過吧,我們談談玉器行的事情。”田九奇用眼睛示意田彬,不要再過問門前衝突的事情,他關心的是生意。

“小兄弟,我聽九奇說,你在淮縣的南苑弄有家玉器行,不知道都有些啥好物件,我田彬是開精品店的,想和你合作,不知意下如何?”田彬被九奇提醒,一句話直奔主題。

“你說的是南苑弄堂的玉器行,那是我姐開的,我給她幫忙,好物件倒是有不少,古玩玉器,國畫,玉石樣樣是稀罕物件。田九奇先生是見過的,如果彬先生感興趣,可以到淮縣去看看,兄弟一定杯酒相待。”韶雲從田彬的話語中撲捉到了商機,這是為金琳開啟銷貨渠道的好機會。

既然田彬感興趣,何不順水推舟,促成精品店與玉器行的合作,這樣明面上,金琳就能做正經的生意了。

“好!小兄弟真是個爽快人,這樣,我請九奇全權代表我去南苑玉器行看物議價,好東西我全要了,先付你一半的定金,等物品參加拍賣會後,再付尾款。”

“我的精品店物品,小兄隨意挑選,議價交換也可以,你意下如何?”田彬不愧為商業奇才,有魄力,有膽識,幾句話就敲定了合作的基調。

“彬先生太客氣了,既然由田九奇先生做代表,那沒有啥問題,我代表我姐謝謝彬先生給的合作機會。”韶雲雖然不懂得做生意,但知道和精品店合作一定不會錯,這個田彬看著就是個經商的奇才。

“九奇,從我這帶一筆錢,給小兄弟送到玉器行,所有的物品你定價,如果小兄弟需要精品店的貨物,隨時給他發過去,玉器行算是九門開在淮縣的分號,錢款可以賣完結算,一律按批發價走貨,這件事你一起辦了。”田彬對九奇吩咐著,顯然他的地位在田九奇之上。

“好嘞,阿彬,我早就說過,小兄弟是個不一般的人,值得一交。”田九奇的心裡終於踏實了,他到珠城精品店的目的就是想要田彬答應,把淮縣玉器行的貨弄到手,那些貨的價值可不一般。

他是看過的,最終如果能把金琳的祖母綠耳環弄到手,那他這一輩子,在這一行可就值了。那是他內心特別的渴望,他可不敢露出絲毫的窺視之意。

“彬先生,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還有頒獎典禮要參加,完了就回淮縣,九奇先生如果有事先忙,明天傍晚我在玉器行等您。”韶雲把自己的行程和田彬說了。

韶雲之所以這麼說,是擔心自己沒有回去之前,金琳並不知曉這邊的事情,自己不在場,還是擔心金琳的安全。

雖然田九奇看著值得信任,但以韶雲的經驗,幹他們那一行的人,有時候不能看錶象,防著點才安心。

韶雲出了辦公室,沒有再選購禮物給金琳和梁珊珊,因為從明天之後,金琳的店鋪將要賣這精品店的所有物品。

田彬和田九奇,客氣地送走韶雲,重新回到辦公室。

“九奇,你怎麼看這個韶雲?”田彬端起茶杯,輕輕地問坐在邊上的田九奇。

“他沒有表面那麼簡單,他的身手是我見過的最莫測的一種,如果有師傅一定是個奇人。”田九奇對韶雲還是有點看不透,這也是他忌憚的原因。

“我也揣測不透他,竟然能擋住我的追風十八斬。能和他合作,應該算是好事,成為對手可有點麻煩。”田彬的眉毛動著,不經意地撫摸著自己的那一縷小鬍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