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激烈的角逐,韶雲和錢虹虹的優勢比較明顯,董老師經過權衡,最後決定由韶雲帶隊,錢虹虹,季小青作為互補代表一起參加年級比賽。

在同學們歡呼聲中三個人走下講臺。韶雲和錢虹虹的心情,都還在激動和亢奮中沒有緩過來。今天的競答預賽,往往都是韶雲和錢虹虹大放光芒的時候多,思維在那一刻像高速運轉的螺旋槳,嗡嗡地隨著比賽的節奏停不下來,而且在緊張中思維反而更快捷。

季小青其實知道自己的短處,平時靠刻苦,死記硬啃課本,家裡的許多書籍也都是課外習題多,做老師的媽媽總說用功就能出成績。但在涉獵到許多外部場景,特別是趣味性和旅遊性質的話題,就成為了短板。比賽中實際淪為韶雲和錢虹虹的陪襯。韶雲的許多知識也是受益於錢虹虹的課外讀物,加上自身的理解和記憶。

天空陰沉沉的,刺骨的涼風中夾雜著零星的雨絲飄落窗欞。香草在看見韶雲和錢虹的表現後,心情相反,今天競答賽,自己也在下邊默默的答著,對比和臺上同學間的差異。香草覺得自己要是上臺會更糟糕。

看著窗外灰暗的天空,光禿禿的灰色樹枝,一個孤零零的灰色鳥窩。一隻灰色的小麻雀,鑽進鑽出,一副異常忙碌的樣子,灰色灰色,一切都是灰色,正如同此時她的心情一樣灰濛濛的。

一班參賽的名單確定下來以後,很快學校裡同年級的同學都知道了。韶雲的名字大家都很熟悉,那是學習的尖子生,錢虹虹本來不起眼,但和韶雲的名字放一起就有些惹眼了。一班的同學都為他們自豪和驕傲,但也不乏一部分人嫉妒眼紅。

在得知和韶雲一起參賽的有錢虹虹,三班的靜茹表面上坦然,心裡卻起來波瀾,吃飯的時候,香草酸酸地和靜茹說道:“靜茹,你可別生氣,錢虹虹不就是期末考試考的好一點嗎,真看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能和韶雲平起平坐,現在站得高,之後跌的響。”

靜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香草:“她參不參加比賽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她可是代表你們一班的。”聽著靜茹的語氣有點不冷不淡,香草自知說錯了話,也許靜茹的心裡並不像自己一樣,嫉妒她和韶雲一起參賽。

趕忙改口道:“靜茹姐,我只是覺得,你要是在一班就好了,只有你和韶雲搭檔才是最佳的組合。記得上小學時候,你們倆參加鎮中心小學舉行的“春芽杯”比賽,拿過詩歌朗誦獎的。”香草的話挑起了靜茹的一番心思。

靜茹蹙起眉頭,這讓她回憶起自己和韶雲參賽的榮耀,自己站在韶雲的身邊像個大姐姐一樣,被全場的同學老師矚目,老師給他們倆發獎狀和筆記本。那種熱烈的氣氛依然還在腦海中。

香草看到靜茹的表情變化,點到為止,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以免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挑起了靜茹對錢虹虹的惡感,悄悄地掩飾起自己對錢虹虹不服氣的那種心態。

三班的初選結果,靜茹有幸名列其中,但靜茹知道,自己和韶雲同臺競賽,一定只是個配角,韶雲的光環是無法掩蓋地,何況自己代表的是三班,本身和一班就是對手。

但她也在內心很想和韶雲站在一個舞臺上,哪怕是個陪襯,自己更渴望在比賽中能戰勝錢虹虹,因為香草的一句話,“韶雲看她的眼神不一樣”,讓她心裡不是滋味。但自己總感覺底氣不足,靠拼命地惡補課本知識是沒有多大用處的,比賽賽的是個人掌握知識的能力和眼界。

每個班級在接到通知後,都在班級內進行了預賽,各班把三名參賽選手確定下來,準備下周參加學校舉辦的大比賽。

放學後值日輪到了韶雲他們這一組,梁恆是值日組長,他必須給組裡每一個人進行合理的分工。組裡兩個重量級的人物,高大壯和林超去打掃環境區,梁珊珊和莉莉去打掃走廊。韶雲和錢虹虹打掃教室,季小青和另一個叫嚴琪琪的女生負責擺桌子,倒垃圾。

班裡還有幾個在補作業的同學,韶雲揮汗如雨使勁揮動著掃把,快速地把活幹完,錢虹虹拄著掃把跟在韶雲後面笑,她太不想幹活了。

衛生終於幹得差不多了,那名女生嚴琪琪準備去把垃圾收起來,倒垃圾了。可她怎麼也找不到簸箕,她急急忙忙地跑到韶雲和錢虹虹身邊問:“簸箕不見了,該怎麼辦?”大家分頭找起來,可怎麼都沒有發現簸箕。

錢虹虹低頭思考了一下,忽然靈機一動,拍了一下腦門兒,“我有辦法了,咱們去三班借一下,三班的同學今天去參加校外活動了。”大家都知道,他們初一年級這幾個班從來也不鎖教室的門,從來也沒發生過什麼事,大家都想著早點放學,其他同學附和道:“對,對。”錢虹虹和那個女生嚴琪琪一起來到了三班,拿上了簸箕。

用完後,錢虹虹特地寫一張感謝紙條,內容如下:季老師:您好!今天我們班的簸箕不見了,特地借你們班的用一下。謝謝!一班二組。錢虹虹把感謝紙條放到了三班的講臺上,放好了簸箕,滿意地和嚴琪琪一起放學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在晨讀的時候,三班季老師怒氣衝衝地走進一班教室,手裡拿著一張紙條。只見季老師的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好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子,掃視著班裡的同學。

一班學生一臉震驚地坐在那裡,連董老師也是一臉迷茫,季小青更是手足無措地看著發飆的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季老師揚了揚手裡的紙條,錢虹虹一看,差點驚得下巴沒掉下來,那不是自己寫的那張嗎?出什麼事了?錢虹虹害怕的手都有些發抖,額頭直冒冷汗。

季老師頓了頓:“昨天放學誰去我們班了?這張紙條是誰寫的?”錢虹虹聽了嚇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心裡緊張都快無法呼吸了。她怯怯地說:“是我。”頓時全班同學的目光,都齊刷刷集中到她身上。

季老師以一種嚴厲的像審判官似的口吻問道:“我們班上兩盒上課用的板書筆不見了,昨天上午,它們還好好地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