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血色和四肢無力的虛弱症狀,則是用強化術的後遺症來偽裝。否則,光憑演技,他不覺得自己能夠騙過經驗豐富的哈羅德以及可能前來檢查的審問者。

比如現在,勒斯面前就出現了一位發出疑問的人。貝拉剛才被櫃員部主管叫走了,她們要下去清點銀行金庫內的剩餘資金,所以勒斯本來是躺在長椅病床上休息的。

可惜,監察部找上來了。

“勒斯·瓦格納?”這位監察部的年輕人手裡拿著一份帶血的安保部人事名單問道。

勒斯沒有起身,只是將目光看向了他。

“沒錯,是我。”

“據說你是當時在地下唯一倖存的銀行員工。”監察員沒有自我介紹,直接開始了詢問。

他們的時間很緊,事發時在銀行的員工有一百多人,監察部都要挨個問詢並記錄筆記。

“對,有什麼問題嗎?”

“為什麼沒有跟其他安保職員一樣去吃午餐?”

“我這段時間休息不太好,沒什麼胃口,今天羅賓斯主管說不用去二層站崗,所以我打算睡一會兒,好在下午替換銀行門口同事的時候能有點精神。”勒斯解釋道。

監察員沉默片刻,在筆記本上一字一句的記錄下他說的話。然後接著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才剛要睡著,就聽見了爆炸聲從上面傳來,兩聲或者三聲。等回過神準備出去看看的時候,走廊又傳來了大量的腳步聲,聽到好像領頭的人下令要手下去殺掉文職部門那些人。我只有一個,面對那些人不敢暴露自己,但身為安保隊長,我覺得應該去嘗試救一下同事們,所以就在他們走後離開了小隊辦公室,繞了一條路前往後勤部那邊。”監察員繼續記錄。

“恕我冒犯,但你為什麼沒有死?”是啊,這個問題其實很實際。電影裡,很多時候的唯一或者極少數倖存者,永遠不像他表面上自述如何求生的那麼簡單。

勒斯不悅的皺起眉頭,這話誰聽了都不會高興。

“這位先生沒有死,是因為他的運氣不錯,敵人的長劍本意想刺入他的腎臟,但最終刺中的位置偏了一點點,所以才能活下來。”沒等勒斯佯怒開口,在大廳中巡視傷員的醫生就走了過來,正是之前給他包紮的那位。

監察員笑了笑,沒有繼續提問。

“很抱歉打擾你的休息,你的英勇行為我會如實上報,在銀行重新步入正軌後,該有的獎勵會按時發放。”勒斯面無表情的扭過頭,沒有再開口。

監察員也不介意,這樣的表情他見多了,自己的工作就是這麼得罪人。

如何剛才不是那位醫生確認,他都會掀開紗布看一眼傷口是否真的是差點要了這個人的命。

亦或是……為了防止生疑的狠辣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