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衛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病毒性感冒和著涼引起的感冒可沒那麼容易分清,雖然他們並不知道區別,但他們清楚感冒的人可能會傳染給別人。

“站在那裡就好了,你有什麼事?”一名警衛讓他停在了五米之外。

“我來這裡是要找人的。”

“找誰?”

“沙馬,他跟我說在這裡工作,咳咳!”

“他去旁邊的酒館喝酒了,在那邊。”警衛拿起腰間的黑色棍子指了下方向。

勒斯順著望去,酒館門口掛著的油燈在逐漸昏暗的夜色下很醒目。

“謝謝兩位。”

“快走吧!”他們可不想得感冒,在布蘭提斯,十個感冒病患中就有一個倒黴蛋死掉。

勒斯隨即轉身離開,進入了不遠處的酒館。

本國糧食產量的不足,導致釀酒行業不景氣,商人們與其從外國進購糧食釀酒,還不如直接從國外運回來成品酒販賣。

但諾亞王國的水果產量非常豐富,同樣也可以用來釀酒,酒精度數不高,價格也就便宜不少,滿足了很多買不起進口白酒的底層人民的口腹之慾。

貧民窟酒館自然談不上乾淨整潔,連桌椅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但這裡的人也並不少,有的酒客們的桌子上還明目張膽的擺放著迷幻蘑菇這種被明令禁止的東西。

站在酒館門口,勒斯還想著如何可以不引人注意的找到沙馬,結果正巧聽見了酒館服務員喊沙馬結清以前的欠賬。

“知道了,你個該死的討債鬼!老子早晚叫人砸了你這家店!”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從角落傳來,引得勒斯看了過去。

“哈哈哈,沙馬,你竟然敢砸傑夫老爹的酒館,就不怕他砍了你?”

“也就是傑夫今天不在,要不然他怎麼敢吹牛?”

“傑夫老爹年輕時可是能一個人砍翻五六個的好手,沙馬你要多帶點人啊,哦……我忘了,你現在還沒有手下,哈哈。”

其他酒客一聽就知道沙馬喝醉了,紛紛調侃道。

在貧民區,沙馬這樣的底層黑幫並不會讓人感到害怕,黑幫也有規矩,如果每天都因為一點口角打打殺殺,這裡早就沒人了。

這個酒館的老闆原本就是個黑幫分子,年紀大了之後便洗手不幹開了這家店,他也不會允許什麼阿貓阿狗就來拖欠他的酒錢或者鬧事。

沙馬沒有理會他們,而身形有些搖晃的走到櫃檯,掏出一枚金磅扔給服務員。

“多的,先記著。”

說完,便走向了酒館後門,他要去上個廁所。

昏昏沉沉的從茅房出來,頭腦稍微清醒的沙馬直接從後門離開,準備回倉庫睡會兒覺,等到凌晨時分,城外牧廠的牛奶運來之後,他還要負責裝卸。

可惜,沒走多遠,只見一道黑影從旁邊的小巷中閃出,然後他就感覺到腹部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還沒來得及慘叫和倒地,又被一股大力拉近了漆黑的箱子裡。

“你是誰?想幹什麼都行,有話好好說。”

沙馬被勒斯直接面朝牆按住腦袋,另一隻手中的短刀頂在他的腰眼上,嚇得他動都不敢動,只能不斷求饒。

勒斯沒有說話,頂住他腰眼的刀尖猛然刺入半寸。

“嗚!”

“咣噹!”

沙馬的悶哼聲和他偷偷從衣服中摸出的匕首掉落聲同時響起。

不要以為小混混就像脫光衣服的小娘子一樣任君採摘,好像隨便來個人就能一掃一大片,出來混的,要是沒有點機靈勁兒和果斷,早就死在黑幫火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