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漂浮在天空的小型城市中,寬敞整潔的街道上充斥著鮮花與綵帶,城市的上空散佈著五顏六色的魔法禮花,將天空點綴成美麗的畫布。

在城市中央廣場,數百個身穿各色魔法長袍的人類聚集於此。

人們的眼神中帶著羨慕、欽佩、尊敬,亦或是嫉妒、不甘,不一而足。

而他們的目光聚集之處,是廣場中央高臺上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金髮女人。

頭戴白金王冠,胸前掛著一枚深藍色寶石吊墜,冷豔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目光清澈冷靜,默默注視這下方的人群。

純白的法師袍上銘刻著數量龐大的附魔銘文與魔法陣紋,洶湧的魔法波動一波接著一波,如浪潮般傳遞而出,向在場的所有人證明她的實力。

連數百米外天空中的禮花,也被這股力量崩碎了內部能量結構,紛紛崩碎消散。

片刻之後,另一位白袍中年法師登上高臺,女人身上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也隨之消失。

她微微躬身,向後者致意。

中年法師含笑點了點頭,眼中帶著欣慰和愉悅,走到了自己最得意的學生面前,將一枚七邊形勳章交給了她。

女法師雙手接過胸章,佩戴於胸前,優雅的向前走了幾步。

廣場上所有的人全部躬身行禮,盛大的禮花再次綻放於天空。

而就在廣場不遠處的一座鐘塔上,一身褐色格紋睡衣的勒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這次做夢比上次的間隔短了一天。”他自言自語道,從雅斯特那裡回到家之後,他簡單洗漱了一下便上床睡覺,意識再度清醒之後就出現在了這裡。

半年前,從尼古門納到洛蘭之後,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一個同樣的清醒夢。

說是清醒夢也不太準確,因為算上這次,他已經做了九次、同樣的、清醒夢。

前兩次做夢的時候,勒斯並沒有發現問題,那時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廣場的典禮以及上空美麗奇異的煙花上,醒來之後感嘆一句自己潛意識中所隱藏的想象力真是很豐富。

但從第三次開始,勒斯感覺到了不對勁。

哪有人會連著三次做同樣的夢,而且每次都出現在同一個鐘樓的樓頂。

勒斯當時就懷疑自己可能碰上了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

為了確定到底是不是夢,他給了自己一巴掌。

沒有任何痛覺。

又伸出舌頭舔了舔鐘塔頂層的石柱,沒有磨砂感和任何味道。

很明顯,至少他的身體不在這裡,他並不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被人透過未知手段擄走,白天再送回來……

可要說是夢,眼前的一切卻沒有夢中常見朦朧感,夢中所見的景物分毫畢現,醒來後也能清楚的記得每一個細節。

勒斯當時就有些興奮了。

穿越者怎麼可以沒有金手指?!

他的金手指穿越四年後終於到賬了。

緊接著,在喊出系統、芝麻開門、屬性面板等數個常用詞都沒有效果後,他也明白了自己的金手指根本就沒有智慧。

這讓他感到麻煩的同時也鬆了口氣,至少不用害怕被心懷惡意的系統變成傀儡。

之後他便開始了探索的旅程,並發現了一些神奇卻意料之中的東西……

瞥了眼廣場上的人群,轉身走下鐘樓。

那群人行禮之後,中央高臺上的女人會施展一個巨大的魔法陣,並開始回答法師們的提問,具體說了什麼他聽不清,因為廣場周圍似乎存在結界,聲音會隔離掉,連進入那片區域也需要某種身份認證,顯然他沒有那東西。

踏著螺旋向下的狹窄石質樓梯走了大概三分鐘,終於到了連線地面的一層。

站在刻滿紋路的黑色鐵門前,他在門把手上方陰刻了花紋的小塊木板上指指點點幾下,鐵門的紋路上立刻流動起數道亮光,隨後大門自動開啟。

陽光順著敞開的門口鑽了進來,同時也露出了由某種潔白玉石鋪設的街道和兩側的房屋。

乘坐上街角處的一種外形類似敞篷馬車車廂,在嵌入街面的軌道上行駛的未知動力交通工具,並在操作檯上再次指點了一下後,乘坐開動的它前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