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莘莘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不知道?”孟淮不解,追問道:“為什麼會不知道?”

“這件事不在於我,而在於他。”

說著,喻莘莘將手邊的草藥放進揹簍裡,然後指著孟淮腳下:“小心,別踩下去了。”

孟淮的腳停在空中,一直到喻莘莘將草藥摘走,他才放了下來。

“棍法練的怎麼樣了?”

“你教的那兩招,我已經熟練了,如果你想測試,隨時可以。”

聞言,喻莘莘只是輕笑一聲:“剛剛已經考驗過了,還不錯,基本功紮實了不少,再接再厲。”

孟淮這才後知後覺,原來剛剛喻莘莘是故意的。

“那什麼時候教我後面的?”

“明天。”

孟淮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瞪大雙眼:“真的?你終於肯教我後面的了?”

可轉念一想,她都三四天不吃不喝了,哪有力氣教他?

只是,他看喻莘莘上上下下那麼輕快,哪裡像四天沒吃飯?

一瞬間,他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很恐怖的想法。

莫非這個後孃不是人?

但是……之前明明流血受過傷啊……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只好追上去,問道:“後孃,你是不是在房間裡藏了吃的?還是說,你是妖怪?”

聽了這話,喻莘莘轉頭看了他一眼,噗嗤就笑了出聲。

她一直以為這孩子很成熟,沒想到孩子終究是孩子,連是不是妖怪都問了出來。

“我要是妖怪,你這麼問,我豈不是直接就把你給吃了?”

孟淮緊張地嚥了咽口水:“你,你真是妖怪啊?”

喻莘莘有些無奈搖搖頭:“淮兒,如果你和南兒能夠對半分就好了,你們兩個,一個心思太多,一個心思太好猜。”

說著,她靠在樹上:“如果你想當將軍,就不要讓人能夠一眼看出你的想法,也絕對不要那麼直白,否則,很容易被人暗算,明白麼?”

孟淮懂一點,卻又不完全懂。

現在他只覺得,這個後孃是越來越不像人了,起碼不是普通人。

但也因此,他很喜歡。

“至於這幾天沒吃東西,其實也是一種法術,叫做辟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