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莘莘掃了眾人一眼,當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孟三娘壓根就是躲在附近,一看兩人回來,當即跑進來鬧事的。

只不過,喻莘莘並不怕他們,走到他們面前,雙手叉腰。

“在來的路上,我確實被山匪給劫了,只不過,幸好有位俠士出手殺了山匪,相公趕來的時候,房間裡便只剩下我一個活人。”

此言一出,孟三娘當即開口打斷:“看吧,我沒有汙衊你!這可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

“媽,這要是讓奶奶知道了,恐怕人都氣過了去!孟家不能背這個鍋!”

喻莘莘微微蹙眉,這兩人還真是夠壞的。

孟西風在家排行老二,卻不是孟家親生的兒子,只是二房在外頭撿的。

如今二房去世了,孟家便直接將孟西風給趕到了這個破敗的後院來了。

孟老太太張羅著給孟西風娶媳婦,本也沒安好心。

“三娘,弟媳,我話還沒說完呢,打什麼岔?”

喻莘莘向前走了一步,眸子冷冷掃過兩人,嚇得孟三娘有些膽怯。

“這衣裳,是因為相公割繩子的時候不小心劃破的,至於頭髮則是我掙扎之時弄亂的。”

“倒是兩位,我們這前腳才進屋,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被山匪劫了?莫非,山匪是你們買通的?”

被喻莘莘說中之後,孟三娘直接跳腳,指著她鼻子大罵。

“休要胡說!你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牛慧連忙質問道:“你說你清白就清白?你怎麼證明?”

證明?

喻莘莘冷笑一聲,這些人表面上為難她,本質上卻是在羞辱孟西風。

於是,她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孟西風,說道:“相公可以作證,他找到我的時候,我衣裳還是完好無損的。”

孟三娘跑過來,拉著孟西風衣袖,咄咄逼人:“老二,你說!三娘相信你!”

這孟老二向來都是個軟柿子,孟家不管怎麼欺負,他都永遠憨憨地笑笑就算了,根本不敢和老屋的人作對。

於是,牛慧也跟著催道:“二哥,你別怕,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若真是個破鞋,咱們孟家是決計不能要的。”

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不還是吃準了孟西風的軟弱又善良的性格?

上輩子,原身被破身之後,孟西風不還是將人留下了。

只是,喻莘莘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眼前這個孟西風似乎和書裡的有些出入……

剛剛還冷森森地威脅她,如今卻面露難色,看起來憨厚老實。

見孟西風還在左右為難,她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胳膊,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相公,人家被你帶回來,便是你的人了,你總得為人家說句話啊。”

孟西風瞳孔一顫,看在這女人沒有曝光他身份的事上,開了口。

“是,我進去的時候,她確實衣裳完整地被人綁著,倒是屋子裡的人都死光了,也不知道是誰殺的。”

孟三娘吃了癟,瞪了孟西風一眼:“你確定?你可別因為善良而掩蓋真相。”

“三娘,我哪敢……”

孟三娘沒好氣地白了孟西風一眼,她也知道他沒這膽子,但這事她可不能這麼算了。

那三個土匪,可是她花銀子請的,哪能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不行!這個女人必須滾!進門第一天便見了血,不吉利!怕是會折煞孟家。”

“就是,哪有新娘子見血的?”

這些人還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