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衣搖搖頭:“絕對不可能,那晚根本不可能還有人能活著,更何況是小孩子,絕對不可能……”

喻莘莘很清楚,對於柳白衣來說,馬家莊的事就是一個心魔。

他之所以落魄至此,也是因為心魔難解。

他想逃避,但又無比自責,所以唯一能夠忘記過去的辦法就是喝酒。

“柳大俠,你先不要這麼絕對。”

喻莘莘給他倒了一杯酒,碰了碰碗:“三年前的事,已經把你害成這樣了,難道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柳白衣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將酒喝盡,又抱起罈子喝了起來。

喻莘莘忽然沒來由地問了一句:“你還記得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練武麼?”

這話一出,柳白衣身子一晃,稍作停頓,又繼續喝了起來。

按照書裡,柳白衣之所以收了孟月是因為,孟月很像馬家莊的一個女孩,一個他愛的人生的女兒。

而孟月遇到他的時候,正在被人欺負,後來,還讓柳白衣撞上原主欺負孟月,這才讓柳白衣帶走了孟月。

可是,現在她不是原主,她不會讓人欺負孟月,更不會自己打孟月。

總不能為了喚醒柳白衣的俠氣,她還得當一回惡人吧?

正想著,柳白衣忽然放下酒罈子,開了口。

“你做這麼多就是為了讓我收你女兒為徒?”

“是。”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你女兒拜我為師?”

這個問題,喻莘莘其實不大會解釋,可她知道,柳白衣是一個很好的師父,也是一個武功高強,且善良之人。

更何況,沒有柳白衣,就沒有以後的孟月。

所以,這件事,她必須按照原書走,這師是拜定了。

“柳大俠,其實我不止兩個女兒,我還有三個兒子,但為什麼是我想讓大女兒拜你為師,其實我說的很清楚了。”

“更何況,你的心結,終究是需要解的,唯一可以解的人也只有我女兒。”

對此,柳白衣顯然是不以為然。

“一個黃毛丫頭,能夠解我的心結?呵,照你這麼說,我不得收一堆徒弟?”

話落之所,孟月正巧走了進來,朝著喻莘莘喊了一聲‘娘’,便好奇地看向柳白衣,問道:“娘,這是誰?”

喻莘莘將她一把拽過來:“月兒,快跪下拜師。”

孟月還在發懵,人就已經被喻莘莘給拽著跪下了。

柳白衣有些不爽:“喻掌櫃,你在何時在逼我?逼我也沒有用,我是……”

說話之間,正好和孟月四目相對,一瞬間啞然失聲。

“她……她……是你女兒?”

喻莘莘點點頭:“月兒,給師父倒杯酒。”

孟月聽話地倒了一杯遞給柳白衣,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喊他什麼,便抬頭看了喻莘莘一眼,說道:“請喝酒。”

柳白衣怔怔地看著她:“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