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完。”

羽涅有些惱了:“你這個女子怎麼這樣?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主子?你知不知道主子為了默默地做了多少?

你們弄那個什麼新菜節,你們在前面燒菜,主子就在後頭幫你們善後,就連捕快都是他提前派我去找來的,不然你以為有那麼順利?

還有啊,包括那個錢樓,你真的以為是他自己越獄的麼?是主子想幫你報仇,晚上跑過去劫獄,然後把他帶到了城北,並砍斷了他的腳筋,想讓他在那裡生不如死,最後被蛇吃了也好。”

喻莘莘一怔:“你說錢樓是他救出來的?”

“是啊,你真以為錢樓背後有能人麼?他知道,錢樓對你們那麼壞,光是砍頭哪裡能夠消氣?”

“那白天在山上綁架芊兒和皓兒的不是錢樓?”

“是錢樓,主子也沒想到那人運氣那麼好,斷了腳筋居然都能平安無事,還找了一個幫手綁架兩個小主子……”

喻莘莘眯了眯眸子:“所以,後來錢樓被挑斷手筋腳筋也是他做的?”

羽涅點頭:“是,你們去了城北,主子知道城北危險,所以就跟著你們去了,你們出去找薜荔的時候,小主子就被錢樓和另外一個人給綁走了,主子就只能先去救他們。

主子知道山上有狼之後,整個人都慌了,滿山找你們,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麼慌亂,你知不知道,上一次,他深受重傷快死的時候?”

喻莘莘抬眸看著他,沒有說話。

“那次,主子都沒有一絲慌亂,也沒有一點害怕,依然可以清晰地傳達命令,並自己回去找你,你根本不知道主子有多緊張你,比如孩子,他更在乎你。”

羽涅是越說越激動,最後站起身,罵道:“但要我說,你根本不值得!你是有些本事,和一般的村姑不一樣,你對小主子也很好,可你唯獨對主子不好,你傷了他!”

喻莘莘沒有想到孟西風在後面做了那麼多事,鼻尖微酸,五味陳雜。

“這個。”羽涅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主子受了傷,到現在還沒有處理,你拿藥去給主子上藥。”

說罷,羽涅便跳窗走了。

喻莘莘看著面前的瓷瓶,又想起剛剛在山上看到孟西風的場景,以及錢樓的模樣,心裡感慨萬千。

良久,她起身打算去找孟西風,推開門,卻見他坐在門外,神色很疲憊的樣子。

可一聽到開門聲,便立馬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又有些慌亂地看向她,小心翼翼地喚道:“娘子。”

喻莘莘心一顫,朦朧了視線,但壓著聲音不想讓他發現。

“孟西風,你做事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做了?我又不是神探福爾摩斯,你還指望我能查出來你做了什麼麼?”

孟西風一愣,不解地看向她:“娘子你在說什麼?什麼福……福爾……摩斯?那是什麼?是狗麼?”

喻莘莘臉色一僵,無語地看向這個男人:“你是說我是狗?”

“……”

孟西風徹底慌了,他哪是這個意思……

“娘子……”

喻莘莘扔給他一套新衣衫:“去泡個澡,臭死了。”

說罷,便再次將門關上。

孟西風看著自家娘子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懷裡帶著香味的衣衫,不禁風中凌亂。

所以,娘子到底原諒他了,還是沒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