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底是誰救你出來的?”

錢樓自然不會回答,只是一個勁地獰笑,笑的孟月心裡有些發麻,伸手拽了拽喻莘莘。

“娘,我看他是不會說了,乾脆殺了他。”

喻莘莘搖頭:“不行,現在又不知道他把芊兒和皓兒帶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他同夥是誰,殺了他太便宜他。”

“娘,你不會想救他吧?”

喻莘莘冷笑一聲:“你以為你娘開善堂的?他這麼害我們,還指望我救他?”

說罷,他一把拽起錢樓的頭髮,陰冷地笑了笑:“錢樓,既然你這麼喜歡玩,那我就給你玩個刺激的。”

她站起身,拿出一根繩子綁住錢樓,然後拖拽著他向前走。

“娘,會不會是他同夥把他弄成這樣的?”

“挑斷他手筋腳筋的人,一定是想讓他生不如死,如果真的是同夥乾的,也一定是這個傢伙太吝嗇,不肯給人錢。”

“喻莘莘,你放棄吧,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告訴你!”

錢樓絲毫沒有鬆口,還吐了一口口水以示憤恨。

“啊!好痛!”

看著戳在錢樓大腿上的樹枝,喻莘莘並沒有停下來幫他弄掉,反而是用腳將樹枝又向裡踹了一腳,疼的錢樓撕心裂肺。

“你最好叫大一點聲音,等會兒狼群聽到了,自然就會過來了。”

“狼群?喻莘莘,你說什麼?這裡有狼群?”

聞言,喻莘莘嗤笑道:“看不出來,你運氣挺好,在這裡待了一宿居然都沒碰到,不過放心,我很快就會讓你見到狼的。”

又向前走了一段,喻莘莘看了看四周,選定了一棵樹。

“月兒,就這裡了。”

“娘,你要幹什麼?”

喻莘莘將繩子一端遞給孟月:“月兒,你綁住他的右臂。”

而她則用另外一端綁住左臂,再帶著繩子爬上左邊的樹,將繩子綁在樹枝和樹幹上,右邊同左邊一樣,就這樣把錢樓掛在了兩棵樹的中間。

為了引狼來,喻莘莘還將錢樓受傷流血的右腿褲子給劃開,讓布條洗著鮮血垂在空中,正好是狼跳起來可以咬到的高度。

“娘,他會不會被狼咬死?”

喻莘莘冷冷瞥了錢樓一眼:“咬死了那也是他的命,一個逃跑的死刑犯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的,更何況是狼咬死的呢?”

孟月看了看天色,驚呼道:“娘,天基本上黑了,狼應該馬上就會來了,我好害怕啊。”

“別怕。”

喻莘莘在石灰粉裡兌了水,然後糊在孟月和自己的身上:“這樣狼就追蹤不到我們的氣息,而這裡……又有一個鮮血淋淋活的獵物,它們自然不會追著我們跑。”

錢樓知道了她的用意,開始著急了,拼命扭動著身子掙扎:“喻莘莘,你快放我下來!”

“錢樓,我可是幫你啊,要是把你放下來,你豈不是會直接被狼叼走了?”

“喻莘莘!救我,我就告訴你,你孩子在哪裡!”

喻莘莘輕蔑地笑道:“算了吧,你要是會說,剛剛就說了,更何況,你都這樣了,我孩子肯定早就不在你之前放的位置了。”

說罷,她便帶著孟月頭也不回地走了。

錢樓急的歇斯底里地吼,可他沒能把喻莘莘吼回來,卻吼來了一頭狼。

狼順著沾滿血腥的布條,跳起來想要將他咬下來,把錢樓嚇得直接尿褲子了。

喻莘莘在不遠處的樹上觀察著,只等頭狼出現,幹掉頭狼就能短暫地解決狼群危機,之後再去找孩子們。

畢竟,狼群不除,遲早是個隱患。

果然,一刻鐘後,頭狼帶著狼群也趕了過來,全部圍在了錢樓下面。

“月兒,準備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