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消毒,一邊問道:“疼麼?”

“有點,不過能忍。”

“娘子,對不起。”

喻莘莘抿了抿唇:“我沒關係,畢竟你也不是故意打我。”

“娘子,這件事……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打算怎麼辦?”

“你信淮兒麼?”

孟西風沉默了一陣:“不知道。”

喻莘莘穿上衣服,轉身看向他:“相公,你知道為什麼淮兒不願意告訴我們麼?因為他認為我們不信他。”

“他這樣,我拿什麼信?”

“那你又為什麼打他?”

喻莘莘盯著他:“是因為你信了,但你覺得,他殺了人居然被人發現,所以你生氣,對不對?”

有時候,喻莘莘真的覺得孟西風很可怕。

偏執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不掰回來,真的就是地獄歸來的惡魔。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孟西風看來,她也一樣很可怕。

這個女人居然能把他看的這麼透?

“那你覺得這件事和他有關麼?”

“有,但人不可能是他傷的。”

“為什麼?”

喻莘莘有些無語:“相公,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喪偶式教育了。”

“我還沒死。”

“我知道。”喻莘莘白了他一眼:“喪偶式教育就是,你活著等於死了,照顧孩子的只有我一個罷了,明白了?”

孟西風胸口一梗,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多新鮮詞彙,還總是那麼多道理,總能把他懟的無話可說。

“因為我相信他。”喻莘莘靠在牆上,嘆了一口氣:“淮兒確實有些戾氣重,這一點像你,但……淮兒會因為某件事打一個人,但絕對會有分寸,知道不能如何,所以打死,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好,就當你說的對,現在我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看不找到他很難說清楚,要不……”

“相公,你別把事情複雜了。”

喻莘莘抿了抿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百思不得其解,不如等他們找上門再說吧。”

說罷,她躺在了下來:“比起這個,我更擔心淮兒的安危。”

這一夜,所有人都輾轉難眠。

……

第二日早上,喻莘莘是被鬧哄哄的聲音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