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介紹了他帶來的人手。兩個狙擊手已經在附近的制高點就位,控制了呂振羽下榻的賓館的正面通道和呂振羽住的那間房間所在的那面外牆。賓館的後門,地下車庫都停著一輛廂形車,每輛車裡有3個人,和一臺武裝型的蜘蛛alker。一個小時以後賓館的換班裡,將有幾個臨時工會換上賓館服務員的制服,守衛呂振羽所在的樓層和上下相鄰的兩個樓層。賓館四周的道路上,他們的人開著總共六輛車進行穿梭巡視。在附近的還有3個觀察點,監視車輛可能不便於監視的死角。他們架設起專用裝置,截聽方圓一平方公里內的所有手機的通訊,透過數字圖騰的軟體的改良版本,過濾所有提到呂振羽或者相關詞彙的電話進行單獨監視。這套裝置同樣有進行無線電壓制的功能。而在不遠處,還有一輛集裝箱卡車停在加油站,車裡有24名久經訓練的前特種兵戰士,全副武裝。

他的一番描述讓趙毅和龐海面面相覷。這麼以來,對呂振羽的保護水平可就等同於國家元首出訪的時候的水平了。而且,有兩臺蜘蛛alker的武裝型,除非碰到裝備了重型武器的正規軍來,不然一般的輕武裝部隊都很難打得過來。

“還有,你們這些保鏢,帶著格洛克24的話火力不夠吧。停車場裡我帶了些重灌備過來,mp7,G36,sG550,m134和RpG,你們帶人分批去挑一些吧。萬一碰到了什麼事情,這些都用的上。”

有病啊!這是趙毅和龐海對這個人的評價,城市裡面有必要準備那麼多火力?難道真的有人敢拉起重灌備隊伍來攻擊他們?不過,他們還是接受了建議,畢竟他們這些職業軍人出身的人,有槍在身上心裡比較踏實。

“您怎麼稱呼?”趙毅問這個中年人。

“陳康儒,麒麟基金會的保安主管。幸會。”

在外鬆內緊的情況下,呂振羽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周圍驟然多了那麼許多人。這也是因為他在想著別的事情。這次來美國,他就是把安全方面的事情完完全全交給了趙毅和龐海,而自己可以專注于思考如何安排這次美國之行,如果將這次來美國的效率發揮到最大。

大約是早上10點多,克雷澤來到了賓館,一臉歉意地對呂振羽說:“呂,非常抱歉,早上我找了這次負責來賓邀請的幾個學生,還查了來賓名單,一個一個對過,沒有人邀請過這個銀色頭髮的青年人啊。這次的講座,連學生也是要憑請柬入場的,而且都是姓名和學生證對應著來的,這個人肯定不是學生。”

“這個人的水平要是是個學生,那才真叫是你們學校的福音啊。”呂振羽微笑著說,“那這個人是拿著誰的請柬進來的呢?”

“那就不知道了,門口負責接待的幾個學生也說不上來。那麼多人,誰能記得那麼清楚啊。”

在一邊聽著的趙毅突然問:“克雷澤先生,請問禮堂那裡以有監控錄影的吧?”

“應該是有的,自從911之後,所有的公共建築都開始裝那個玩意了,學校裡也到處都是攝像頭。難道你們想透過那個查?”克雷澤一臉驚異的樣子,不就是一個水平比較高的技術人員嗎?至於嗎?

“克雷澤先生,我懷疑那個人就是波德萊爾的製造者。”呂振羽沉吟了半天,為了讓克雷澤能配合他們,他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近乎確定的猜測。

“波德萊爾?”那個恐怖的病毒現在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知名度遠超過聯合國秘書長。

克雷澤皺了皺眉頭,說:“那好吧,我把事情跟校長說一下,讓你們調一下監控錄影看應該沒什麼問題。”

&nIT的校長很通情達理地允許他們檢視監控錄影,自然陪同的還有幾個學校方面的人。

“就是這個人,”看了幾個方向的攝像頭拍攝的錄影,呂振羽一下子從人群中認出了銀髮青年的身影。在狹窄的接待口,大家魚貫進入禮堂成為了攝像頭捕捉的極好的目標。

“時間是下午13點44分20秒前後。”監控錄影的操作員說,“我這就把同一個時間碼的其他方向的錄影調出來。”

幾個方向的錄影被調出後,他們反覆看著這個銀髮青年出現在鏡頭裡的那些片斷。將這些畫面放大,銳化,清晰化,雖然不可能突破精度的限制而獲得更多的諮詢,但他們還是勉強從銀髮青年手裡拿著的請柬的一角看到ucLa四個字母。

“我查一下名單,”克雷澤想,難道是ucLa的哪個被邀請者將請柬給了他?那就應該可以弄明白,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了。

在名單上,ucLa的被邀請者只有一個人。計算技術專家,勞德•辛克萊爾教授。

“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克雷澤說,但是電話打過去之後,接電話的卻不是勞德•辛克萊爾本人,而是當地的一個警察。警察說,辛克萊爾教授被謀殺了,死亡判定時間是兩天半到3天前。

監控錄影房間裡的眾人立刻傻了。難道那個銀髮青年竟然是一個謀殺犯?

“不能排除有這種可能。”克雷澤想了想,說:“現在看來,真的有人在策劃點什麼事情了。”

無論如何,這個天才般的青年已經消失了。當他再出現的時候,又會引起一番波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