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長著水桶腰的女孩早就看不慣這群男人在這裡嘰嘰喳喳的了,她假咳了兩聲,對著眾人說到:“一群大老爺們兒只會嚼舌根子,難道要我這個娘們兒上去打擂嗎?”

痞子青年趁機轉移話題:“你去呀,反正又沒有哪個男人敢娶你,你正好給自己找個老婆,哈哈哈哈哈哈……”

臺下的人七嘴八舌地叫嚷個不停,一時之間都在討論陳碩真的美貌,似乎已經忘了這是一場正式的比武打擂。

“我說你們這些個後生啊,光在這裡嚼舌根子有啥用?倒是上去打啊!”一個花白鬍子的老大爺終於看不下去了,慫恿著那些青年們上臺。

一聽這話,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願意第一個上臺。

就在這時,身旁一陣風閃過,一個黑色身影幾步就到了臺上。

那人直接走到陳碩真跟前,略一抱拳,說到:“大美人兒,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功夫吧!你放心,我會心疼你的。”

陳碩真原本還想以禮相迎,一看這人來者不善,也就沒理他。

“快看,那不是錢多多錢公子嗎?”臺下有人驚呼。

“是啊,就是那個錢員外的二兒子,他家裡老婆都四五個了,還來湊這個熱鬧!”

“這姑娘又得遭殃咯,只要錢多多看上的女人,一個也逃不出他的魔掌。”

“你說的那是普通姑娘,今天比武這位,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來頭,說是神仙下凡也不一定呢。”

“錢家哪有什麼善主,只要他錢家看上的,就算是神仙也拿他沒辦法,我看這姑娘今天是凶多吉少。”

“一開場就遇到這麼個主,真是晦氣啊。”

老百姓之所以會發出這些感嘆,是因為這個錢員外在當地那可是響噹噹的人物,平常跟縣太爺來往密切,因此橫行鄉里,老百姓誰都不敢招惹。這個錢多多早年跟著一些江湖術士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在欺行霸市這一塊比他老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凡他看上的姑娘,要是對方不答應,少則全家蹲大牢,多則滿門抄斬。仗著這一點,他已經娶了五個老婆了,還是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造謠生事。老百姓對這個惡霸深惡痛絕,卻又無可奈何。臺下的老百姓紛紛為陳碩真捏著一把汗。

陳碩真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錢多多的圖謀,當著那麼多鄉親的面,她又不好直接揭穿他,便冷冷地抱拳施禮道:“在下陳靈靈,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哼!小丫頭,連你錢多多錢大爺都不認識,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會武功?我看今天這擂臺也不用擺了,你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回家做我的小六吧。”

童文寶見來者不善,立即上前打圓場:“家妹一直待字閨中,對江湖中事少有耳聞,還望錢公子海涵。”

“去去去,沒你什麼事,一邊涼快去。”錢多多說著狠狠地推了童文寶一把,童文寶一個不防,差點栽了個跟頭,幸虧陳碩真手疾眼快,一把把他扶住。

陳碩真轉身對錢多多說:“錢公子,在下只是比武招親,不問江湖中事,若公子並非來應徵的,還請把機會讓給其他人。”

“讓給其他人?你是不瞭解你錢大爺的性格吧,今日能親自登臺來已經是看得起你了,我跟你明說了吧,只要我錢某人喊一聲,你看誰還敢上臺來?”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白影從廣場邊上騰空而起,掠過眾人的頭頂,直奔擂臺而來。

此人身高八尺,劍眉大眼,五官端正,手握一支兩尺長的銅簫,往擂臺上一站,衣袂飄飄,面露英氣,好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漢!臺下眾人一陣唏噓,有好戲看咯。

只見白衣男子在擂臺站定後,朗聲說到:“朗朗乾坤,哪有強搶民女的道理。既然是比武招親,那就得拳腳見高下,這位公子,要不讓楊某先領教領教你的功夫?”說著向錢多多抱了抱拳。

錢多多根本沒把來人放在眼裡,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對他說到:“你是哪根蔥?就你也配跟你錢大爺過招?也不撒泡尿照照。趁你錢大爺還沒發火之前,快滾吧,別影響你大爺我談情說愛。”

那人見錢多多盛氣凌人,也不跟他廢話了,大喊一聲:“那我就不客氣了,請賜教!”說著手中銅蕭已然旋轉起來,瞬間像手掌上出現了一個圓盤。

錢多多見來者已出手,看著功力也不在自己之下,當下警覺起來,連忙揮舞手中鐵扇迎了上去。

臺上的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臺下眾人不時爆發出一陣陣掌聲,有人為楊姓的白衣青年吶喊助威,也有人為錢多多喝倒彩。

錢多多見臺下的觀眾都往一邊倒,頓時心生殺意,暗中使勁一按扇柄上的機關,幾支毒針“譁”的一聲飛了出來,直奔白衣青年要害部位。

白衣青年正在全力以赴交戰中,沒想到對方使出暗器,他連忙調整招式,揮舞銅簫去擋那些毒針,隨著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三隻毒針應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