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陳碩真像往常一樣下山去做好事。

剛走到山腳下的一個破廟,就見一群惡棍正在調戲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被調戲的小姑娘身材修長窕窈,一張白裡透紅的瓜子臉,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質;柔軟飽滿的小紅唇微微上翹,清純中又略帶一絲性感;嬌俏玲瓏的小瑤鼻秀秀氣氣地生在那美麗清純的絕色嬌靨上;兩彎柳葉似的娥眉,長長的彎彎的掛在高挺的鼻樑上,娥眉下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那麼明亮,那麼傳神;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宛如幽靜的月夜裡從山澗中傾瀉下來的一壁瀑布;一雙玉臂似蓮藕一般潔白嬌嫩,渾圓的玉腿修長而優美,小腿細削光滑,人見猶憐。姑娘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的細膩玉潤,不像是人間凡胎,倒有幾分仙女的模樣。

陳碩真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冰肌玉骨國色天香的絕代美人是怎麼落到這幫惡棍手裡的。她決定看看這些人要做什麼。

“還愣著幹嘛,快脫衣服啊,讓爺瞧瞧。”為首的惡棍發話了,一群惡棍三下五除二就扯爛了姑娘的外衣。姑娘本能地雙手抱胸,袒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的肌膚,嫩如蔥,白如雪,凝如脂,兩團綿軟若隱若現,呼之欲出,肚子上沒有一絲贅肉,小蠻腰膚白如雪,渾身散發出一股青春少女特有的香氣。

看到這個場景,只怕是個男人都會垂涎三尺,更何況眼前這群十惡不赦的惡棍了。為首的惡棍狂吞了一口口水,嘴裡不住地發出“嘖,嘖,嘖”的讚歎之聲,然後對著幾個同夥說到:“你們說巧不巧,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了仙女,今天就讓我遇到了真的。”

“金爺豔福不淺啊,神仙都幫你物色物件呢。”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惡棍討好地說到。

惡棍頭子似乎並不領情,他斜著眼睛瞄了一眼刀疤臉,又盯著面前的美少女說到:“什麼神呀鬼的,爺就是天下最大的神,只要爺想要的,誰敢不給試試!”

“金爺比神仙還厲害,天下沒有金爺做不到的事。”一個矮胖的惡棍附和道。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給我把門看好。”那個惡棍頭子說著就要去脫小姑娘的內衣。小姑娘倔強地扭了一下頭,試圖避開這隻髒手,惡棍頭子被激怒了,順手就是一個耳光,只聽得“啪”的一聲,小姑娘臉上頓時留下了五道紅色的印記。

“他媽的,金爺看得起你才跟你親熱,識相的就好好配合你金爺。”惡棍說著,一把捏住小姑娘的臉頰,一張臭烘烘的大嘴就湊了上去。

小姑娘嚇得直哆嗦。她閉著眼睛,感覺那臭烘烘的味道越來越近,幾乎要嘔吐出來。一股熱氣襲來,她想躲開,但是兩隻手被兩個惡棍死死地攥著,一點兒也無法動彈。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她突然張嘴,一口咬住了惡棍頭子剛剛伸出來的舌頭,一股腥味頓時充滿了口腔,她連忙吐了出來。無暇顧及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她決定跟他們拼了。

惡棍頭子吐了一大口鮮血,怒吼道:“他媽的還敢咬我,把她的褲子給我扒了!老子倒要看看她怎麼反抗!”

惡棍們見頭兒受傷了,一個個也嚇得不輕,聽到指令,呼啦啦圍上來,就要撕扯小姑娘的褲子。

小姑娘又羞又惱,但卻無計可施。剛才這奮力一搏已經算是最大極限了,被好幾個惡棍這麼架著,她除了頭還能稍微扭動外,其他部位幾乎都動不了。

“救命啊……救……”小姑娘實在沒轍了,她明知道這荒山野嶺的呼救也沒有用,但是本能還是促使她掙扎著大聲呼救。但是剛剛叫了一聲就被惡棍們用破布堵住了嘴。

惡棍頭子一見這場景,頓時樂了,他輕佻地對著小姑娘說到:“喊啊,你怎麼不喊了,告訴你,這裡方圓十里都沒有人煙,就算你喊破喉嚨都沒有人來救你的。小美人兒,你就乖乖地伺候金爺吧。哈哈哈哈哈哈……”

小姑娘還想掙扎,但是雙手已經動彈不得,嘴巴里也被破布塞得滿滿的,她委屈地流下了兩行熱淚。

就在惡棍們七手八腳地要對小姑娘下狠手的時候,一陣陰風撲面而來,眾人頓時打了個寒顫。

一團白影從天而降,大喊一聲“畜生!住手!”。來者正是陳碩真,她見惡棍們仗勢欺人,小姑娘被逼得無路可退了,於是破門而入。

見有人搗亂,惡棍們放開小姑娘,一齊撲向了陳碩真。陳碩真雙手一揮,兩道寒光直指惡棍頭子和刀疤臉,只聽得兩聲悶哼,兩人便倒在地上直打滾,嘴裡哇哇大叫,表情痛苦不已。其他人一看這架勢,連忙轉身屁滾尿流地往外逃跑。

“你們扶我一下啊……”惡棍頭子見眾人作鳥獸散,心裡急了,一邊痛苦呻吟一邊呼喊到,但是已經見識了陳碩真神力的混混們哪裡還敢多呆一秒,全都裝聾作啞,紛紛奪門而逃。這就是典型的酒肉朋友,有酒喝有肉吃的時候什麼為朋友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是事,一旦到了動真格的時候,他們卻夾著尾巴比誰都溜得快。

惡棍頭子還在怒氣衝衝地大喊:“你們給我等著……哎喲……我的娘嘞,痛死我了……”

陳碩真對著地上痛苦呻吟的兩個惡棍喝斥道:“再讓我碰到你們作惡,我定取了你們的狗命。滾!”

兩人一聽,掙扎著爬起來,一邊喊著“神仙饒命!神仙饒命!”一邊一瘸一拐地往廟門外跑。有些人就是這麼荒唐,剛才還吹噓自己比神仙都厲害,此時滿嘴都是“神仙饒命”的求饒聲,前後的反差簡直就跟演小品似的,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樣的場景肯定忍不住狂笑。

陳碩真沒有理會那群惡棍,她扶起姑娘,撿起地上的衣服給她穿上,這才問了緣由。

姑娘還沒從剛才的噩夢中回過神來,一邊抽泣一邊講起了事發經過。

“我是清溪縣人,幾年前我爹患病死了,剩下我和我娘相依為命。”姑娘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到。

“我娘最近染上了一種怪病,已經臥床半個月了,好幾個江湖郎中看了都無從下手,後來一個外地路過的老郎中給我娘把了脈,開了一個方子,說可以試一試,或許能治好。但是這個藥方上的藥得縣城裡的藥鋪才有。為了讓我娘早日擺脫病痛,我便拿著藥方去了縣城。”

“誰知我剛走到縣城,還沒找到藥鋪,就遇到了這群遭天殺的。”小姑娘說著又哽咽起來。

陳碩真安慰道:“別怕,沒事了,你慢慢說。”

“我一聽他們的頭兒姓金,就猜到了七八分,在清溪縣只有金烏澤家的少爺金萬冠時常在縣裡為非作歹,鄉親們只要一聽說姓金的來了,都像躲瘟神一樣躲得遠遠的。”

“金烏澤?就是那個歸甲的五品官員?”這個名字陳碩真倒是聽說過,據說金烏澤從朝廷退下來後,在清溪縣甚至整個睦州都可以呼風喚雨,由於有朝廷的關係,那些縣裡的官老爺總想找機會巴結他。

“正是他!”姑娘說:“金烏澤除了跟那些官府的人做些私人勾當,倒也沒生出什麼事,只是他那個兒子金萬冠,仗著他老子的地位,從小就不學無術,到處惹是生非,無惡不作,成了睦州這一帶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

“官府就任他這麼無法無天?”

“你覺得官府的人會管他?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那些縣衙的人巴結他還來不及呢,這個混世魔王一旦出了事就把他老子抬出來,縣衙的人便乖乖地幫他說話,老百姓哪裡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