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一亮,如同打遊戲時地圖無縫銜接般,安平安和夏綠蒂面前就從筆直的走廊,變成了密室宴會廳緊閉的拱形大門。

由於黃金都是幻象的打擊,夏綠蒂已經無暇顧及四枚印章變形成的四指機械爪型的玩意兒,所以如今在安平安的手裡。

他們回到密室宴會廳門前的方法,就是往機房走的路上那個入口,也是阿爾芭不小心跑密室宴會廳的那條路。

還好用這玩意兒依舊能進入密室宴會廳,不然還要繞個大遠路才能進來。

哐的一下推開大門,密室宴會廳裡和之前他們倆離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安平安率先邁開腳步往裡走。

“來這裡幹什麼?打算躲起來?”

以目前的形式來說,擺在夏綠蒂和安平安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等一切結束以後在出去。二就是冒冒險,想辦法去甲板放下救生艇。

幽靈船雖然已經離港,但還沒有真正進入北海,仍舊屬於在海灣中航行的範疇,風浪不算大。

而且這麼大一艘幽靈船一旦出航,港務局的人又不是瞎子,他們必然有船跟在附近,所以兩人只要放下救生艇離開幽靈船,很快就能脫險。

兩種方法,夏綠蒂更傾向於後一種,雖然躲進幽靈船上的‘密室’確實很安全,但難保劫持幽靈船的傢伙到底想要做什麼,何況他們在這裡面的時候也沒有觀察外界的手段,不知道要躲多久才行。

“來找人手啊。”

“這兒哪有什麼人手!”

黃金幻想破滅,又碰上了劫船事件,夏綠蒂的口氣頗為煩躁。

不過這姑娘不是會耍小性子的那種人,很快就恢復冷靜說道:

“獨眼凱諾可不是一般的罪犯,大街小巷到處都有他的通緝令,伊麗絲公國年年都會增加通緝令獎金的數額,但他依舊活的好好的。”

“他犯了什麼罪?”

“那可太多了,不如說他沒犯過什麼罪。”

用惡貫滿盈、罄竹難書來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這孫子拉去靶場拿加特林突突十分鐘都不解恨。

“有一種說法是,但凡伊麗絲公國內所有戴眼罩的人中,有70%~80%都是他的傑作,獨眼凱諾最喜歡親手挖出被害者的一隻眼睛。”

這個說法自然是帶著誇張的成分,不過也說明了他的兇名外在。

“我承認你肯定比我能打,但你能對付十多個武裝過的罪犯嗎?”

“不行。”

這個確實不行。

護盾術擋子彈也是有極限的,短時間內擋一擋衝鋒槍的子彈不要緊,可一旦陷入火力包圍圈,那就是等死,即使算上反作用靈甲也不過是單純的拖時間,如果被壓制安平安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僅憑你我無法改變局面,所以我覺得咱們還是先想辦法逃離幽靈船,與當地官方匯合讓專業的軍警處理。”

如果讓安平安和夏綠蒂的位置對調,安平安也覺得夏綠蒂說的一點都沒錯,比起自己冒險硬剛罪犯,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更加安全,不僅是對自己更安全,對人質也是。

不過安平安有個想法,至於有沒有用……

試試唄,反正他又不是人質。

“所以我才來找人手。”

“都說了哪裡有人手啊?”

說話間安平安已經走到了鋼琴前,旁邊的密道依舊是開啟的狀態,他隨即毫不猶豫的抬腳跳了進去。

夏綠蒂見狀不滿的跺跺腳,也只好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