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不熟悉的事物,一定要抱有相當程度的警戒心。

克洛從加入教會開始,就總是聽教友提起,自己也對此深以為然。

極近的距離不適合使用光明之書的能力,因為它需要相當長度的禱詞才能發揮全部效果,碰上真正擅長格鬥的大師,恐怕張嘴說不了幾個字就會被打在臉上。

是故克洛的格鬥能力也經過專業的訓練,不說精通,只求能夠爭取時間或自保。

但沒想到,衝上來打近身戰的安平安更加不堪。

這反而讓克洛十分迷茫。

從之前的戰鬥中可以得知,安平安這人特別狡猾,應該不會做無用功,但近戰能力如此垃圾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難怪克洛有點摸不到頭腦了,甚至覺得安平安是不是在憋著壞。

幻術師,也可以叫做欺詐師,玩的就是讓你難辨真假。

躲過毫無章法掃過來的短矛,克洛試探著打在安平安的手腕上。

後者因筋骨受創,當時感覺手腕一麻,任寶來送的那根短矛叮叮噹噹的滾落到了腳邊。

不過安平安也不是很在意,沒了短矛就捏起拳頭砸了過來,或是乾脆揚起五指過來撓……

潑婦打架,也就這個畫風。

克洛始終不明白安平安是怎麼想的,但至少,他的近戰能力稀爛這點是已經探明的事實。

幻術師最大的依仗就在於難辨真假,反過來說,只要抓到本體,也就翻不出什麼浪花。

於是在雙方接觸的數秒後,克洛一把抓住安平安的手臂,反向一折,用類似於擒拿的手法將安平安的右手別到背後去。

這一招警察都在用,因為人體骨骼的限制,只要把手別過去,基本就喪失抵抗能力了。

手上的觸感是真的,而非幻象,克洛還有點不太敢相信就這麼輕鬆抓到了安平安的本體。

不過嘴上不能這麼說,而是故作淡定道:

“安先生,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猜?”

“請不要隨便胡鬧,現在你已經被我抓住了,我之前的提議依舊有效。”

手被別在背後,安平安只能回過頭,用45°扭過脖子的造型說道:

“你說錯了,不是你抓住了我,而是我抓住了你。”

克洛聞言一驚,明明安平安已經被控制住了,但那種上當的感覺始終在心頭縈繞不散。

正欲放手看看情況,突然從掌心出傳來尖銳的疼痛。

那疼痛很難說是肉疼還是骨頭疼,因為劇痛如同鑽心剜骨,強烈的疼痛訊號順著彷彿順著手臂的神經狠狠的刺激著大腦。

疼痛屬於人體自帶的一種提醒機制,告訴你哪裡出了問題,但疼到一定程度,那就是很要命的一件事。

在劇痛的籠罩下,克洛不自覺的鬆開手。

然而即便是鬆開手也沒有讓疼痛有一絲一毫的減輕,甚至感覺愈演愈烈。

他急忙啟動右手上的光明之書,柔和的聖光讓克洛全身都籠罩在光芒之中。這是緊急治癒能力,能夠快速治療傷口,再不濟也能緩解疼痛。

但光明之書的能力非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疼痛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