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因為性格和理念的不同出現矛盾很正常,更何況還有那種明明沒有招惹過你,但看那人第一眼就覺得非常不爽的奇葩理由。

曾喆本就自尊心比較強,正好碰上喬世平這個嘴臭的傢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足以讓兩人結仇了。

準確的說,最初只能算是矛盾,曾喆憋著一口氣非要超過喬世平,再把那句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方能解心頭之恨。

幼稚嗎?不搭理他不就行了,何必較勁兒?

確實幼稚,然而考慮到年齡,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結果不論曾喆怎麼努力,總是差一點就能追上喬世平,但這‘一點’卻從來沒有跨越過去。

漸漸的,不服輸的念頭開始逐漸變味兒,而這一過程,曾喆本身絲毫不覺。

嫉妒、憤恨、怨念,亦或是仇恨?

好像每一個形容詞都不太準確,就算讓曾喆自己說,他恐怕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只是有一點能夠確定,曾喆不止一次想過,如果喬世平消失就好了……

慾望是行動的動力,但理智是駕馭慾望的馬車伕。

在正常情況下,人人都知道想做什麼,和能不能做之間必須做出取捨,這世上不可能永遠心想事成。

而如果當遇到某個契機,讓慾望大幅擴張,擴張到理智無法駕馭的程度,人的行為將不會受到控制。

曾喆,就類似於這種情況。

就在今天的午休時間,一個極為偶然的機會,他在午睡的時候與某個奇怪的生物簽訂了契約,最初以為那不過是一場古怪的夢,但他很快就發現了這份契約的真實有效性。

輕輕握了握拳,能清楚的感覺到力量在體內流轉,這與體育鍛煉出來的體力不同,有一種難以明說的充實感。

這份力量大幅提升了曾喆的慾望,他也馬上將這種慾望付諸實踐。

區區一個喬世平算什麼,我能靠這份力量走上巔峰,登上所有人的頂點!

但一時衝動的結果還是得承受,曾喆得知喬世平不僅沒有被摔死,反而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即便是開始膨脹的他,也忍不住開始心慌。

別人不知道是誰把喬世平推下去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嗎?如果讓他醒過來,跟警察一說,曾喆的未來就完蛋了。

是故曾喆來到醫院,目的非常簡單,就是為了殺人滅口。

躲在監控的盲區,曾喆對著醫院大門口的保安揮了揮手。

一道暗淡的靈光如煙如霧般飄了過去,坐在保安亭裡值班的保安突然開始眼皮打架,沒兩秒便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接著這個機會,十多條暗影如同爬行般快速穿過醫院大門,更像是流淌的汙漬,越過了空蕩蕩的停車場。

很快,暗影凝聚成了曾喆的模樣,他站在住院部大樓下面的灌木叢旁,上下掃視好確定喬世平的房間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