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離譜的是,他怎麼連解藥的配方都有?

連長青都說沒有解藥,他是怎麼拿到配方的?

除非,研製毒藥的是他的人。

可這種極其重要的機密人物,他是怎麼在莫堯光的眼皮子底下塞到殘雲裡面的。

陸璃悠此刻已經凌亂了。

莫修寒大致掃了一眼,將解藥的配方抽了出來,吹個口哨,招來飛鷹,將配方塞入飛鷹腿部的小竹筒裡,把它送入夜色。

莫修寒忽然抬頭看向嚴永良,舉了舉手裡的東西,“這些,你知道多少?”

嚴永良微皺眉,“這是……?”

顯然他不知道信裡寫了什麼。

莫修寒:“二皇子的所有勢力分佈,非常詳細,你知道多少?”

嚴永良微搖頭,“並不多,他對我一直都有防備,怎麼了?”

莫修寒仔細看了他一陣,見他沒有說謊,將信紙塞回信封,“沒事。”

目光落到手裡的那張血書上,莫修寒沉默了一會,抬頭看了眼陸璃悠,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只將那封血書交給了她。

陸璃悠將血書摺疊成小方塊,放回了信封。

突然,嚴永良說道:“我在來的路上聽人說李玄將軍在守城門,現在你們能平安無事地出現在這裡,那就說明他應是守住了。”

“是……”陸璃悠猶豫了一下,琢磨著該怎麼告訴他嚴婉兒的事。

“嗯?”嚴永良突然指了指她的臉,“殿下,鼻子……?”

陸璃悠一摸,一看手指,什麼時候又流鼻血了,她都沒感覺。

她忙用手擦著,“上火了,上火了……”

眼前突然出現一塊乾淨的手帕。

陸璃悠向上看去,嚴永良擔憂的神色隨即映入眼簾。

“多謝。”陸璃悠心虛地接過手帕,擦了擦鼻下。

噠噠……

馬蹄聲一下又一下,晚風吹起嚴永良的髮絲,曾經溫文爾雅的小公子也帶上了愁容。

陸璃悠收回目光,又看了看手中的手帕,所有的話都化作一聲輕輕的嘆息,悄無聲息地消散在風聲裡。

……

能瞞得過一時,也瞞不過一世。

快到城門的時候,嚴永良還是從收到訊息來接他的林洪口中知道了此事,他沒多說什麼,只是快速下馬,拖著斷了的腿向嚴婉兒的屋子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