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以安的動作頓了一下,餘光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存在的?”莫修寒將目光落到他的手上。

師以安將配飾放回桌面,“他第一次放進去的,臣就知道了。”

“那麼早?”莫修寒頓了頓,看向師以安,“一直任他如此作為?”

師以安淡淡道:“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莫修寒輕笑道:“你若真能置身事外,便不會多次提出預言。”

他靠近師以安,注視著他低垂的眸子,說著瘋狂的話,“師大人,要不要,破一次天?”

師以安輕輕摩挲著袖口的拇指頓住了,他沉默了一陣,突然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殿下,依舊是殿下。”

莫修寒笑看著他,“那你要不要跟本王瘋一回?”

師以安抬起眼眸,凝視著他,眼神堅定,“一次瘋得,再來一次,又有何妨?”

莫修寒挑了下眉,“那好,跟本王走一趟。”

他讓車伕繞過前方的隊伍,向前方莫修容的馬車靠近。

待離得近了,他起了身子,欲下車,忽然想起什麼,又對師以安說道:“之前的事,既然想起來了,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說一說。”

師以安淡漠道:“臣看殿下已猜出七八分。”

莫修寒勾唇一笑,“七八分不如十分,此事結束,本王會去找你。”

說罷,他先一步下了馬車,師以安緊隨其後,兩人進了莫修容的車駕。

莫修寒挑著跟陸璃悠講了,有些內容並未對她提及,比如師以安知道兩人互換,比如所謂之前的事。

“你們跟皇帝說什麼了?”陸璃悠疑惑地看著莫修寒。

莫修寒聳聳眉,“也沒什麼,只是將東西擺到他面前,再加上師以安的肯定,莫堯光在神廟偷偷製造聖物這一點是跑不了了。若這次活死人體內的聖物能確定是長安宮的,那活死人的出現也就跟他跑不了關係了。”

“你們私下找他,不怕他將聖物藏起來,裝作沒收到?再次包庇莫堯光?”陸璃悠又問。

“不會的,他沒有辦法包庇了。”

“為什麼?”陸璃悠疑惑道。

“因為師以安的預言。”莫修寒緩緩道:“若師以安不知此事,皇兄大可繼續裝聾作啞,可這違背天道的事被師以安知曉了,你猜,皇兄會選他兒子的命,還是會選十載內的萬國咸寧?”

一人的性命和一個國家的安寧放在天秤兩端,該怎麼選?

好像所有人都會下意識選擇天秤向國家安寧那邊傾斜。

可,莫修容他會嗎?

陸璃悠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可我記得你說,因親情羈絆,他絕不會放棄自己兒子的性命。”

莫修寒道:“那要看跟什麼比了,我和皇兄在先帝臨終前對天發過毒誓,這個國家比什麼都重要,必要時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更遑論別的性命了。”

“那高古炸奉城的事呢?”

莫修寒看了她一眼,說出了真相,“那是皇兄默許的,犧牲掉少數奉城人,以換取一個跟高古開戰的契機。莫堯光只是一枚推動戰局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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