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瀟也並沒有在離開孤兒院之後,對孤兒院進行什麼投訴舉報之類的。

畢竟他也清楚明白,就憑大梁國內的補貼那一點微不足道的補助,想撐起一個幾百人的孤兒院,根本就是力不從心。

他因為從小就比較懂事,聽話,所以曾經也經常進入過院工的辦公室。

甚至是院長的辦公室他,就曾經見過一張收入表格,是孤兒院的財政補助。

一個月的財政補助僅僅只有3萬多塊,要知道當時李瀟所在的孤兒院,可是足足有幾百號人。

3萬塊對於幾百人的孤兒院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3萬塊,能不能交齊孤兒院的工資都是一個問題,就更不要說購買孩子們的衣物和食物了。

所以李瀟也明白,那個肥頭大耳的看似嚴厲兇巴巴的院長,其實嚴格來說也是一個好人,而且是一個比大部分人好的好人。

因為他會舔著臉,像狗一樣去找那些富商給孤兒院捐款。

他會積極地走動,尋找那些真正有善心的人,去領養小孩子。

他也會在小孩子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讓他們出去做義工,減少孤兒院的支出。

而且每個月好幾次的捐血看起來很恐怖,但是那也是在身體可以接受範圍以內的。

畢竟每次去捐血之前,院長和員工都會讓他們喝大量水,以沖淡血液的濃度。

從而減少抽血對身體的傷害,況且,如果讓李霄在死亡和營養不良之中2選其1,那麼他肯定會選擇營養不良而不是死亡。

畢竟在1歲到16歲他們未成年的時間,他們的伙食,他們的營養費,也是靠著前輩們的一點一滴的支援才撐下來的。

輪到他去奉獻,他卻說不肯,這確實有些不應該,所以他一直也並未就此事發出任何言論,也並沒有在獲得能力後回去孤兒院裡面找院長。

不過即便是當初院長員工為了存籌集足夠的經費,必不得已讓孩子們捐血。

但是使用的都是乾淨的一次性抽血裝置,並沒有為了省那些裝置的錢,而重複使用抽血裝置。

所以當李瀟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那些屬於這具身體的不美好的記憶紛紛湧現上來。

確實貧困山區真的活不下去了,賣一點血度過生活無可厚非。

但是,你們這些無良中介,居然為了減少成本重複使用汙染的抽血裝置,那就罪不可赦了。

正在李瀟考慮著什麼時候動手的時候,一身清脆的聲音傳到李瀟耳邊。

“每天早上看到你都是在摸魚,你遲早就要被人辭退了。”

李瀟抬頭,不出意外,果然又是姜映雪。

看了一眼手錶還不錯,今天沒有遲到。

只見姜映雪悄悄咪咪的探頭進來,低聲在李瀟耳邊說道,

“你知道嗎?昨天那個勾魂人的直播你有沒有看?”

說話時還東張西望,生怕別人聽到。

李瀟點點頭

“當然看了,怎麼了?”

姜映雪繼續悄悄咪咪的說道,

“我跟你說最後死的那個人,是我們一個同事的男朋友,我們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是一個罪犯,也不知道她今天會怎麼樣,她平時可囂張了,每天三句有兩句都離不開她那個外國的男朋友,不過估計今天他可沒臉上班了。”

兩人一番閒聊,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十幾分鍾,姜映雪突然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

“哎呀,我快遲到了,晚上一起去吃飯嗎?”

姜映雪悄咪咪的說道。

李瀟點了點頭

“行,今天晚上我有空。”

姜映雪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