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就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這個場景我無比熟悉,這種雪白的天花板,正是我曾經住了好幾天的醫院。

“醒了!”

我還沒有完全從那種朦朧的感覺中清醒過來,旁邊就傳來一聲透露著驚喜的叫聲。

而且這個叫聲……似乎有些熟悉。

不對,這不就是老周的聲音嗎?

我想掙扎著坐起來,可一雙手將我按住,隨後就是一個穿著護士服的漂亮護士出現在我眼前。

護士熟練地給我換上點滴瓶,對著我說道:“知道你醒了想坐起來,但你失了這麼多血,能活下來也是個奇蹟,還是先乖乖地躺著,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溫柔地說完話,護士小姐就將換下來的點滴瓶拿走,端著盤子走出了病房。

而老周那粗糙的臉就出現在我面前,帶著喜色地道:“恩人,你終於醒了!”

“發生什麼事了?”我問。

看著面前的老周平安無事,我基本可以確定那大巴車上的沒有出事,要不然老周絕對不可能是面前的這種表情。

但是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我卻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最後的記憶只存在於我將睚眥劍鍔的巨口摁在了肩膀上,隨後我的血液就在不斷地被睚眥吞噬,後來……

後來就醒過來,在醫院了。

“您不記得了?”老周用力地睜著並不大的眼睛,“那天晚上您手持金錢劍大殺四方,那種英勇的神威簡直無人能敵,可您現在竟然告訴我,您忘了?”

我想伸手撓撓頭,可手上連了太多的儀器,我不好動彈,只能說:“我有那麼厲害?”

“那是當然了!”老周猛地一拍手,緊接著就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解那天晚上的事情。

只不過繪聲繪色或許只是老周自己的錯覺,在我耳朵裡,老周的講解只能算是勉強能將事情講清楚,大部分還都是我自己問出來的自行腦補的。

大體來說,那天晚上,在我將睚眥劍鍔摁在自己肩膀上之後,睚眥就突然發出了一陣光芒,原本圍繞在我身邊的黑暗陰影一瞬間後退好幾步。

緊接著,被我摁在肩膀上的睚眥劍鍔上開始冒出紅光,而且像是心跳似的,紅光一強一弱的不斷閃爍,但其光芒卻以肉眼可見的程度逐漸變亮。

最後……其實中間也沒有過多少時間,在我肩膀上的劍鍔像是被一根線牽引,繞著我的身體畫了一個圈,而後穩穩當當地落在我手中金錢劍的劍鍔上。

後來,就是老周對我最敬佩的地方,在老周的形容中,這個時候的我就像是被戰神附體,手拿著一柄金錢劍,面朝著黑暗不斷地揮舞,其過程就像是跳舞一樣。

老周說得像跳舞,但從老周的行為模仿以及描述來看,這絕對不是所謂的舞蹈,反而更像是……一種古老的武術。

古老的彷彿上古時期就存在的武術。

而在老周的描述中,我的每一次揮劍,都像是在揮舞一根火鞭,而火鞭揮舞過去,在黑暗中顯現出了很多人影,這些人影在接觸火鞭的那一瞬間,就像是變魔術似的瞬間燃燒殆盡。

我知道,這種情形,是那些怨魂凶煞灰飛煙滅的表現。

不過我並不可憐,還是那句話,他們存在就是個錯誤,更別提之前他們到底害過了多少人。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我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解決了所有的問題,然後就倒在地上一睡不醒,還是老周把我送來的醫院。

至於大巴車上的乘客,最後那個什麼劉哥給老周打了電話,讓老周用電話擴音給大巴車上的乘客都念了咒。

具體咒語是啥他也不知道,但在大巴車上的乘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不記得那天晚上的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