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雪暴怒非常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只見一個長得十分的儒雅的年輕人站了起來,看著美麗動人的林雪,眼睛之中露出熾熱的神色。

老師,琴乃君子之物,何必因為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來學琴,本來就是附庸風雅的紈絝子弟動怒,不值得!

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對於薛白衣的鄙夷。

聽到他的話,在這個班上的其他人的臉上,大多數的人露出了支援的神色,甚至有好幾個女生,那一張張長得不錯的臉上,對於站在那裡,帶著翩翩的君子風度的年輕人,露出痴迷的神色。

而當然還有幾個,看著這個站在那裡,溫文爾雅,帶著君子之風的年輕人,臉上卻是閃過一道不屑的神色。

就在這個時候,一身白衣手中抱著繞樑古琴的薛白衣已經走到了這琴室的外面。

他剛剛在外面,便聽到了那宛如山嶽的琴聲,透過這琴聲,他對那個將自己的全部身心都寄託於琴的老師卻是有幾分好感,再加上由於學得忘情十五式的他,不管怎麼樣,這樣的人,卻是值得自己發自內心的尊敬。

但是沒有想到,自己根本還沒有在這個班級出現,便有人藉著打擊自己,打算踩著自己的身體上去。

薛八一那雙清澈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深深的不屑的神色。

他的身體越發的筆挺,抱著那古樸的繞樑古琴朝著那琴室走了進去。

就在薛白衣剛剛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那個林雪彷彿突然感覺到了什麼,猛的抬起頭,朝著薛白衣看了過去。

感覺到林雪的反應,班上的其他的學生,眼睛之中也露出好奇的神色,朝著那門口看了過去。

當看到薛白衣那一張帥氣的臉,一身白玉無暇一般的白衣,抱著一把散發著古典風韻的琴在那裡的時候,眼睛之中紛紛閃過一道驚詫的神色。

他們都沒有想到,在他們的眼中的紈絝子弟,竟然有著這麼純淨的氣質,這種氣質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擁有的。

他們這些學琴的人,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長處,但是對於氣質的感覺是最為敏銳的。

就是原本十分憤怒的林雪,看到薛白衣抱著一把古樸的琴,一襲白衣,站在那裡,眼睛之中也閃過一道意外和疑惑的神色。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薛白衣道:“你就是那個我上多少次課,你翹多少次課的薛白衣?”

給我一個收下你的理由。

而聽到林雪這麼說,在邊上的那個李永安眼睛之中閃過深深的嫉妒神色,因為他同樣感覺到了薛白衣的不凡。

只怕這個一身白衣,純淨無暇氣質的年輕人,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在班上的大敵,甚至有可能奪走自己在林雪老師的心目之中的地位。

至於在林雪心目之中,自己有沒有地位,不得而知。

對於他這樣的人,自然會自以為是的認為,地位十分重要,無可取代。

他轉過頭,對林雪,又似乎是對班上的同學道:“像這樣只會裝樣子的人,這個世界上並不少見,林雪老師,不要被他的外表所矇蔽了。”

他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學琴的人,或許他正是衝著老師您來的!

林雪那張動人的臉,聽到李永安的話,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一直認為是一個很好苗子的學生,眼睛深處卻是閃過一道失望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薛白衣的目光也落在了李永安的身上,這個人對自己可是抱著十分大的敵意,對於抱著這樣的敵意的人,薛白衣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

他不會主動的去招惹別人,但是不代表任由別人騎在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