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雲糾結的看著秦子君,冬嬸成了婚,讓她去給秦子君吸蛇毒,自然是不妥的。

她未及笄,正準備大不了自己去的時候,秦子君開口了:“無事了。”

眾人頓時把目光投向他的手臂,傷口兩旁紅腫一片,上面三個指頭印清清楚楚,而傷口下面流滿了一大堆黑色的汙血,有一些還滴到了地上。

很顯然,這是他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自己把汙血擠了出來。

葉輕雲眉頭一蹙,但看他面色比剛剛好上了幾分,才稍微的鬆了一口氣,拿出袖中的帕子,遞給了他。

秦子君看著那帕子,嘴角勾了勾,正準備接過來,葉輕雲卻愣住了,沒給他。

順著葉輕雲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看,一條血淋淋的傷口赫然在自己的左手上。

姚書見狀,立馬上前接過帕子,“葉姑娘,我來吧。”

葉輕雲點點頭,才把帕子交給他。

又等了一會兒,大夫也提著藥箱跟著慶安進來了。

大夫先是找來蛇頭,跟葉輕雲一樣看了看,又回來擠壓了一下秦子君右臂的傷口,看著流出來的鮮紅血液,說道:

“蛇毒清的差不多了,不錯不錯,剩下的餘毒我開點藥便可以徹底清乾淨了”

那大夫又轉眼瞧上了秦子君的傷,“這個傷口雖然大,但也不深,我給你開點藥,然後你把傷口包上,過兩日結痂了就好,傷口切記不可沾上水。”

秦子君點頭,大夫才起身去一旁的桌子上寫好了藥方,交到了冬嬸手上。

慶安又駕著馬車把大夫送了回去,回來的時候已經抓好了大夫開的藥,冬嬸自告奮勇的把藥拿去熬了。

沈生看著秦子君,心裡愧疚極了,“對不起,我保證下次再不會亂跑了,我和姚兄弟一樣,好好在原地等你。”

秦子君淡淡的吐出幾個字,“沒有下次。”

沈生哽了一下,訕訕道:“你先把身子養好,下次再說,下次再說!”

“我進屋塗藥。”秦子君撇了他一眼,徑直回了屋,他打獵時常受傷,自己也能包紮。

姚自州則去洗了個澡,葉輕雲看左右無事,也去了冬嬸家裡,幫著熬藥了。

等葉輕雲再回來時,秦子君和沈生已經坐在院子裡喝薑茶了。

“你們兩個要回去了?”葉輕雲問道,因為她看慶安和姚自州已經套好了馬,看樣子是準備出發了。

“是,家父催的急,要回府城了。”姚自州說道。

葉輕雲坐在一旁,託著腦袋看著獵物,朝秦子君問道:“那這些獵物你們打算怎麼分?”

秦子君頷首,“這大蟲沈生買了,兩隻狍子就分給姚自州,剩下的一隻狍子留著我們吃,雞你拿回去給兩個姨嬸們,兔子給軒軒,長蟲也留下。”

“這都給我了,那可不行。”葉輕雲搖頭拒絕,她也只是給他們做了乾糧,這還是想還上次秦子君的人情,怎麼好拿人家那麼多東西。

“我不會做飯,留著也沒用。”秦子君面不改色的說道。

“你不會做飯?”葉輕雲將信將疑,他一個單身漢,又住在這種沒有館子酒樓的地方,不會做飯吃的什麼?

難不成上次看到他嚼的那個邦邦硬的燒餅,就是他每日的飯食?若是這樣,幾天買一次,那就怪不得能那麼硬了。

正如葉輕雲所想的,秦子君確實是不會做飯,他曾經也不是沒有試過,好幾次,粥熬成了黑炭,餅烙出來硬的像石塊,比放了幾天的燒餅還難以下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