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現在不回答我,但是我給你的時間也不會太多,如果你考慮好了就讓人送信給我。”應穀子看著一身冷意的獨孤九娘提醒她一句,“提醒你不要想那些沒用的方法來對付我,我之前就說了我得到了我所要的才會將獨孤宏的訊息給你,你要是對我下手的話,那麼他的訊息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獨孤九娘平穩住了心中的怒火,說:“那你呢,我給你的那些資訊也未必都沒有用,你又怎麼保證在你找到了人之後就一定會將師兄的訊息告知我,而且會不會是你在騙我,你並不知道我師兄的訊息。”

經過這一件事,她對應穀子也不得不防備起來。

此人行事太過沒有規矩。

“隨你,你若是不信這件事我也不是非找你不可。”

留在房間內的獨孤九娘氣憤的揮落了桌上的卷軸,青與走了進來將地上的東西全部收拾好,抬起頭心中嘆氣,什麼也沒說就朝著外面走去。

這些年都是他一直陪著她,可是九娘心中就只有她師兄獨孤宏一個人。

來到了酒館中的青與猛烈的喝著酒,喃喃自語自嘲著:“死也為了死過了,什麼都給她了,怎麼還比不過一個消失了幾十年的人呢,那我做這些有什麼用,最後要是找到了獨孤宏,九娘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他無奈的笑了笑,笑中全是憂愁和悲痛。

青與啊青與,這是最後一次了,她要是不和你走,那你就還不如為了她死了算了,那樣還能在她心中有幾分地位。

“這酒有什麼好喝的。”

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上傳了下來,青與將酒罈遞給了她,“沈姑娘,你來喝。”

沈卿染仰頭將辛辣的酒倒入了喉嚨裡,她淡笑了笑,“還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你我都是苦命人,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而我卻......”

“什麼?”青與醉眼懵懵,“你卻什麼?”

“我卻殺了這個世界上唯一喜歡著我的人,現在我也淪落到了這個地步,為人傀儡,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青與和沈卿染是在這個酒館認識的,沈卿染開著這個酒館,而他是來借酒消愁的,總是傷心的人才會用酒來麻痺自己。

青與嘆氣的笑了笑:“我想好了,這次她要是不和我走我就會死在她面前,這樣以後也不用那樣痛苦了。”

酒過三巡後青與倒在了桌子上,沈卿染凝著眸子看著外面。

兩年前黎希將她放走了之後,她便想不再和聖盟人有任何的關聯,就算是在這一場打鬥著死了,可沒想到凌司凡還是沒死,差點將她抓了回去,凌司凡修為比她高還是魔修,無可奈何她也只能來來到了人界。

想要找聖盟拿到體內的蠱蟲這樣也不用每個月受到非人的折磨,但是北顧也回來了也發現她卻沒有殺了她,而是讓她開了一家酒館用來收集訊息。

她知道北顧的用意不止是這樣,他一直想找到黎希從而殺了她。

沈卿染皺起了眉,她是想借青與藍煙閣這層關係進而拿到蠱蟲的解藥,可是即便是他也只能拿到蠱蟲的抑制丹藥。

沈卿染將醉酒的青與抬進了裡面房間內,剛出來不久就看見了在門口的北顧,沈卿染被下了一跳,趕緊上前:“北令主,您怎麼來了。”

北顧將手中的劍放在了桌子上,臉色十分的陰沉:“呵,劍中劍靈不見了,我有種感覺那個人回來了。”

“您,您是說黎希?”

北顧看上去有些興奮,“對,要真是她就好了我一定讓她生不如死,沒了這把劍她還能打得過我嗎。”

北顧將全部的原因都歸咎到了這把劍中。

沈卿染有些擔心,北顧卻突然看了她一眼,看得她有些害怕或許只是心虛作祟,北顧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告訴她讓她留意京都內的訊息。

“知道了,我會留意的。”

北顧看著桌子上的酒碗看著她說:“這麼晚了,還有人來喝酒,是青與?”

“不是。”沈卿染下意識就回答了這個,今晚的北顧實在是不正常。

北顧低低的笑了笑:“不是也好,藍煙閣竟然敢對我下手,要是藍煙閣的人再來還是將人殺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