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鬼婆的慘叫聲,加上佟生還特意提了他一嘴,鬼面老人頓時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別看他們殺人如麻,且禍害人的手段殘忍惡毒,但正是因為見慣了這些生死之間的痛苦,他們才比旁人更加畏懼死亡。

佟生果真言出必行,並沒有因為鬼婆的是個老人便手下留情,頃刻間,就將她的十指全部戳穿,鮮血從指縫中滋滋流出,透過那暗黃的指甲,還能看到裡面的一條血線,觸目驚心。

而鬼婆的慘叫聲則變得更加淒厲,就猶如惡鬼哭嚎一般,雙手不停的抖動著想要縮回,但硬是被佟生死死踩在腳下,不得動彈。

“且讓你先疼上一陣子,我六扇門的花樣可還多著呢,等你慢慢的受!”

佟生冷哼一聲,一腳將她踢到一邊,然後大步向著鬼面老人走去。

後者聽到腳步聲傳來,整個人趴在地上,全身抖得跟篩糠一樣,就差哭出來了。

“老東西,她不說,你肯定也不說,等我扎你十針先!”

鬼面老人:“???”

這特麼不合規矩啊!

你沒問怎麼知道我不說?

鬼面老人當即不再裝死,忙不迭的喊道:“別動手,別動手,我說還不行嗎!”

佟生手中的動作一停,眼中帶著狡黠,語氣卻是冷漠的說道:“將你們巫神教在張府所做的事盡數說來,但敢有一點隱瞞,我便叫你生不如死。”

聽著鬼婆的慘叫聲,鬼面老人頗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淒涼感,當即連說不敢,然後一五一十的將他們如何找到張清水,如何潛伏在張家,為巫神教抓活人煉蠱一事盡數道來。

幾人聽聞後,皆是神色大變,聽到最後,臉色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原來,早在一年前,巫神教的人便找上了張清水,而他們找上張清水的目的也十分簡單,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張清水這種道貌岸然之輩正是他們所需要的,這種人只要拿住了他的把柄,就不怕他會背叛,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所謂的氣節,有的只是貪生怕死的苟活。

而且類似這種人,巫神教掌控的還有不少,張清水只是眾多人中的一個罷了。

其中不乏貪官汙吏,地主富商,山匪流寇一類,總之是蛇鼠一窩。

在這一年裡,張清水為了不引起朝廷和地方官員的注意,便一直蒐羅從邊境逃難的流民,然後派人將他們抓入府中關押,以性別年齡等不同標價賣給了巫神教。

僅是一年的時間,他販賣的人口數便高達三千,要知道這只是他一人所為,如果再加上巫神教所掌控的其他人販賣的人數,這個數字將是難以估量。

難怪近年來北方邊境大小戰亂不斷,但卻一直沒有聽聞逃荒流民起事的流言,原來是有極大一部分的人被巫神教給抓了去。

莫寒鋒聽到這,已經是滿臉怒容,心中既有對巫神教的憤恨,也有對朝廷的不滿。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大夏的子民啊!

居然被人當做牲口一樣的售賣殘殺,難道朝廷對北方的百姓就是如此不聞不顧嗎?

儘管他們也有失責的地方,但西漠黃沙古堡地處西域,怎麼可能管到北方的流民身上,何況這些年來,他們根本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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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到一點這方面的訊息。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頓時變得無比冷冽:儘管有著地域差距,但大批次的人口失蹤,也不可能會這般悄無聲息,一定會引起地方官員的察覺,可為什麼從未有人上報過?

究其原因,就只有一個可能,不是沒有人知道,也不是沒有人上報過,而是被人給壓了下來……究竟是誰?

能做到這些,足以證明對方的身份不簡單,很有可能是那幾位權傾朝野的大官。

一想到這,他的心不由沉了沉,同時,想到了常德之死,頓覺這之間有所蹊蹺,殺人者,或許並非他所知道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