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的臉色差到了極致,現在無論是宋氏還是宋家,全都混亂不堪,唯一有能力穩住局面的,只有小兒子宋致遠——

“我等他到明早九點,讓他現在就返程回滬寧!”

宋家妻妾之戰正式打響,集團內部人心浮動,外部各方媒體狂轟濫炸,心力交瘁的宋老夫人應付不了如此亂局,眼下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能幹的小兒子,其他兩位兒女全都不堪大用。

“憑什麼等他!”宋致萱厲聲反對——

“像宋致遠那樣拋下宋家去楚家當倒插門女婿的人,根本不配再當宋氏總裁!”

宋致誠更冷靜也更奸詐,他覬覦總裁之位已久,清楚最大的絆腳石是弟弟,所以暫時站在了姐姐這一邊,幫腔道——

“媽,宋氏集團最近的困境致遠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完全無動於衷,可見心裡早就沒有了宋家,您等他完全沒有意義!”

錢永一比宋家兩草包更有智慧,一語問中了關鍵:“二弟妹,致遠是趕不回來,還是根本不想回家?”

楚子楓棋高一著,反問道:“如果致遠回家,姐姐和哥哥是不是同意媽的決定,真心支援他做宋氏總裁?”

宋致萱一心做著總裁夢,恨不能讓弟弟死在外面:“像他那種不負責任、胳膊肘往暴發戶岳父家拐的蠢貨,有什麼資格做宋氏總裁!”

宋致誠配合姐姐,惡意誇大事情的嚴重性:“致遠現在完全被暴發戶老婆牽著鼻子走,如果他再讓他做總裁,只怕未來宋氏集團會改姓成楚氏集團!”

“哥哥真是抬舉我,我要是真有控制老公和吞掉宋氏的能力,就應該讓致遠儘早回來,挑唆他和諸位來一場血雨腥風的爭鬥,然後趁亂一步步掌控公司大權”,楚子楓犀利反擊他的陰謀論,最後再提出有力的一問——

“可是,我有這樣做嗎?”

“你…你…你…”宋致誠無言以對,憋紅臉結巴了足足半分鐘,才想出了撐面子的說辭:“誰知道你有沒有盤算其他的陰謀詭計!”

楚子楓不與他多廢話,將目光轉向慈禧婆婆:“媽,姐姐和哥哥的態度您已經看到了,致遠就算回來,心思也不可能完全用在公司的正事上,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與親人內鬥,結果又和以前一樣,致遠衝在前為集團勞心勞力,而姐姐和哥哥則挖空心思拆臺拖後腿,這是您想看到的結果嗎?”

“你這個死暴發戶,居然敢汙衊我!”宋致萱火氣上頭,瘋癲地撲了過來。

楚子楓運動神經十分發達,左右晃動靈巧閃身,本可以躲過攻擊,不過客廳裡滿地都是碎瓷片,她的高跟鞋細跟不巧踩中了雜物,一時重心不穩跌坐在地,右手下意識撐地,手掌即刻被碎片扎出了好幾道血口子。

挑事的宋致萱更倒黴,以狗吃屎的姿勢摔趴在地,額頭和鼻子都被劃傷,一枚青花紋的碎瓷片準準地紮在了她的鼻尖上,模樣既可悲又可笑。

“不要再鬧了,錢永一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叫醫生來給致萱包紮!”宋老夫人高聲叫停鬧劇,轉臉質問暴發戶兒媳——

“楚子楓你老實說,宋致遠他到底有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