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解釋吃安眠藥的原因,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想說,只想用夢境逃避現實。

宋致遠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如果你不舒服的話,明天就不要去網球場了。”

楚子楓低低迴了一句:“我沒事,睡吧。”

暗夜深深,心事沉沉,噩夢連連,這一夜的她,心似被油烹刀刺一般煎熬。

第二天一早,楚子楓精神不振,沒有什麼胃口,早餐連喝了兩杯咖啡。

“空腹喝太多咖啡對胃不好,多少得吃點東西。”宋致遠說著把一塊燕麥巧克力馬芬蛋糕放在了她的盤子裡。

“我親愛的女兒女婿,週末也起的這麼早呀!”楚明洲剛結束晨練,活力四射的精神頭不輸年輕人,一坐下便說——

“今天我們一家的主要任務就是招待好銘駿…”

“銘駿不來了”,楚子楓打斷老爹的話,而後講明宋銘駿不能來楚家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反正來日方長,之後再約合適的時間請銘駿來玩”,楚明洲略有些失望,不過能夠理解生意更重要——

“小孩子練網球很容易摔傷碰傷,子楓你可得多上點心,跟致遠一起好好陪銘駿打球。”

楚子楓說道:“學長他有其他事要忙,我自己去球場陪銘駿。”

“你?你自己!?”楚明洲驚的差點摔掉咖啡杯,他不認為女兒有這個能力,竭力反對道——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幾年前你教我打網球,我學的稍微慢一點點,你就恨不能一拍子把我的腦袋打下來,你這種性格根本不適合教小孩,萬一把銘駿嚇到怎麼辦?”

楚子楓怒斥不爭氣的蠢老爹:“你學網球根本不是慢一點點,而是肢體完全不協調,注意力更是不集中,一雙眼睛轉來轉去只盯美女,我打你都是輕的!”

楚明洲弱弱反駁:“不是我學的慢,而是你教的不好。”

楚子楓繃著嚴師臉教訓道:“同樣是我教,穆叔叔學的會打網球,而你卻只會彎腰撿球,你難道不該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嗎!”

“你是被穆建明那個後爹下了蠱,胳膊肘往外拐嫌棄親爹!”楚明洲吵著吵著就偏離了重點,還對女婿大兄弟說道——

“致遠,你千萬不要去見子楓的繼父,那個叫穆建明的男人有毒,特別喜歡挑撥別人的家庭關係…”

“夠了!”楚子楓啪的一聲放下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