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無風骨,只知道蠅營狗苟,與土雞瓦狗也無異了。”李牧嘴角露出冷笑。

“津門武行頑疾久遠,如同病入膏肓之人,想要救治,需用猛藥,我想要扶持一家武館,一掃津門武行的暮氣。”

“讓津門武行認清現實,打醒他們,告訴那些追名逐利之輩,什麼才是真正的武,什麼才是中山先生所說的國術。”

姬江河的話擲地有聲,聲音中透露著惋惜和恨鐵不成鋼。

“三年前我很看好滕青山,此人胸有大志,一心向武,可他不夠強,最後被整個武行聯手害死,讓人唏噓。”

“你的實力比他強,強太多,而且我看你也是忠勇之輩,我出錢,你出力,在津門開個武館不成問題。”

姬江河對李牧信心滿滿。

“沒問題,我只負責踢館,若是遇到麻煩,你來解決。”李牧點了點頭。

“可以,在你踢館期間,一切開銷我濱海商會負責,有什麼用錢,用人的地方都可以找我,任何麻煩事我也極力幫你擺平,以後濱海商會將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姬江河大包大攬的說道。

“好,就這樣說定了。”李牧一口答應。

“沒問題的話,你準備何時踢館?”姬江河詢問道。

“我徒弟根基很好,我磨練她三個月,就可以正式踢館。”李牧對滕婉秋還是很有自信的。

“好!三個月時間很短,希望一切順利。”

姬江河吃了塊點心,臉上的肥肉在顫動,像是一個彌勒佛。

“姬會長,你如此身份,出門來這鬧市茶樓,也不帶保鏢?”

“嘿嘿,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你都覺得我這種人不會來這裡,我的敵人更不會想到,再說有你在,不比任何保鏢管用?”

姬江河露出了一絲笑容,活脫脫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

兩人閒聊了一陣,都覺得對方合胃口,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將一切事情初步敲定,兩人離開了茶樓。

看到兩人出了茶樓,一輛汽車緩緩停在兩人身側。

上了車,開車的是秦雲。

在這輛車後面,還跟著一輛汽車,裡面端坐著幾個孔武有力,訓練有素的保鏢。

在李牧的拳意感應中,這些人都是經歷過鐵血殺戮的漢子,應該是都是軍人。

“送李先生回去。”姬江河吩咐道。

知道了李牧的實力,姬江河對李牧也多了不少尊重和客氣。

畢竟武道宗師,在任何時期都是非常稀少的,也是各大勢力拉攏的物件。

這等人物如果聽命於某個勢力,全副武裝進行暗殺,很少有人能睡安穩覺。

走在路上,窗外的景色飛快的倒退,很快聚雅軒茶樓就消失在視線中。

一路行駛,李牧看著外面的景色。

高聳的擺鐘發出咚咚的響聲,汽車的馬達聲環繞耳邊,大街上行走的人群如同魚兒在穿梭。

往來的人群中,許多面孔都是高鼻樑,藍眼睛,或者穿著和服,作浪人打扮,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些都是外國列強,在別人的土地上耀武揚威。

堂堂中華大地,此刻卻洋人橫行,自己的土地被列強掌控,成為租界,無法行駛權力,這一切都是落後的代價。

汽車行駛了一段路,剛剛出城,突然之間,生死危機。

李牧眼神變得凌厲,心血來潮,如臨大敵。

雙掌拍出,左側兩扇車門應聲而飛,李牧單手一抓,將一旁的姬江河提了起來。

同時伸腿一掃,主駕駛位置上的秦雲也被他踢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