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舞廳,位於津門南門裡大街上,也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此刻雖是大白天,舞廳門前依然是人山人海,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就在剛才,滕婉秋一人獨闖小刀會堂口,雙方一言不合打了起來。

滕婉秋年紀不大,實力卻很強,一連傷了小刀會十幾個小弟。

最終對方使了陰招,撒白灰粉,迷了小丫頭的眼睛,這才將其擒獲。

小刀會雖只是津門眾多幫會之一,但也成立了七八年,能夠一直屹立不倒,足見其根基深厚。

今日自家堂口都被人挑了,若不好好懲戒兇手,小刀會自會被別的幫派看輕,也會淪為笑柄。

出來混的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出於保全小刀會顏面,小刀會幫主疤臉準備殺雞儆猴,大庭廣眾之下,對滕婉秋用刑。

只有讓別人知道小刀會的厲害,才不會有人敢挑釁其權威。

滕婉秋此刻被五花大綁,模樣狼狽,站在舞廳大門前。

在她周邊站立著數十小刀會的青皮混混,手持棍棒,模樣囂張,將四周人群阻攔,圍成了一個大圈。

小刀會幫主疤臉是個四十多歲的人,瘦瘦高高,臉色蠟黃,臉上有一道疤痕,從眉骨一直到下巴,看起來有些猙獰。

疤臉目光陰冷的看了看滕婉秋,隨後走到人群前,抱了抱拳。

“諸位,大家給我評評理,我小刀會一直秉公守法,這丫頭來我堂口搗亂,上來打傷我十幾個兄弟。”

“是可忍孰不可忍,被人騎到頭上拉屎撒尿,我疤臉不得不出手反擊。”

“今兒我要廢了這丫頭,大家給我做個見證,省的別人說我欺負年輕人。”

疤臉一副假惺惺的姿態,讓人心中反胃。

誰不知道小刀會做的齷齪勾當,可對方有背景,有靠山,平日裡大家敢怒不敢言,他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只是可惜了這丫頭,好端端的為何要找小刀會的晦氣。

這下沒挑了對方堂口,還把自己搭進去,許多人都為滕婉秋惋惜。

“這丫頭看起來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是滕青山的閨女滕婉秋,前不久才大鬧過陳館主老母的壽宴。”

“原來是她,這丫頭還真不是省油的燈,沒事惹小刀會這群天殺的做什麼。”

“不知道,反正今天她栽了,上次有高手相助,這次可沒那麼幸運了。

“趕緊報警,沒準還能救丫頭一命。”

“哼,疤臉敢大庭廣眾之下對滕婉秋動刑,提前早就跟巡捕房打了招呼,報警他們也不會來。”

“疤臉有靠山,據說他背後是乾元武館。”

“難怪能如此囂張,原來背後有武行撐腰。”

不少人百姓低聲議論,為滕婉秋可惜,不值。

但他們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刀會欺辱一個小姑娘。

“兄弟們,有人傷咱們兄弟,你們答不答應?”疤臉這時巡視了一圈,大聲問道。

“不答應!”

四周小刀會青皮齊聲吶喊,還頗有幾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