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群人走下樓,掌櫃看到自己閨女還在浪人懷裡,頓時想上前阻止。

在樓上包廂裡,沒人看到,掌櫃也就忍了。

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閨女這樣讓鬼子糟踐,身為人父,掌櫃再也忍受不了。

“八嘎!”

一名浪人看到掌櫃上前,頓時賞了他一個巴掌,打得掌櫃摔倒在地。

同時這浪人嘴裡還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

身穿西服的翻譯,點頭哈腰的在一旁聽著,一臉諂媚,然後冷冷的對掌櫃道:

“你不想活了?松下先生說了,你閨女不錯,很潤,今晚關谷先生想跟她進行中日友好交流。”

聽了翻譯的話,掌櫃的閨女立刻嚇得臉色蒼白,祈求的看著掌櫃,哭泣:“爹,救我。”

“這可怎麼行,我閨女還沒嫁人,您給幾位先生說說,今晚酒錢全免,希望他高抬貴手,放了我閨女。”

掌櫃低聲求饒,聲音悽然。

“你別不識抬舉,惹惱了他們,你這破店也別開了,全家都要死光光。”

翻譯嘿嘿冷笑,如同豺狼走狗一般。

翻譯一頓恐嚇,掌櫃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彷彿抽走了精氣神。

這翻譯雖是威脅,可對方卻真能做出這種事情,真惹惱了這群人,後果不堪設想。

並且這裡還是日租界,死了也是白死。

巡捕房根本不敢拿這群人問罪。

看到掌櫃認命,被浪人摟在懷中的姑娘,臉上露出絕望之色。

他唯一能指望的父親,此刻也拋棄了她。

這一刻小姑娘面如死灰,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被浪人摟著就要走出酒樓。

眼看事情已成定局,突然一道身影擋住了店門,攔住了這群浪人的去路。

一股恐怖的拳意精神將這群浪人籠罩,彷彿將他們靈魂抽離,有股生死不能自己的錯覺。

“咕咚!”

翻譯被拳意一衝,頓時手腳冰涼,後背被冷汗打溼,深深嚥了口唾液,恐懼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

影月道館的浪人一個個也如臨大敵,甚至抽出了腰間長刀。

至於那位領頭的青衣年輕浪人,此刻也將懷中的姑娘推開,眼神戒備,充滿了警惕。

“吃飯給錢,天經地義,吃霸王餐,有點不符合規矩吧?”

李牧聲音冰冷,站在門口,攔住這群人的去路。

“你想幹什麼?找死不成?”翻譯忍著懼意低聲呵斥:“這裡是日租界,看你是個練家子,別給自己找不痛快,在這裡,你鬥不過日本人。”

“日租界又如何,狗漢奸,你要知道,你們踩的這片土是中華大地。”

李牧眼神冷漠,看幾人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

“你……”

被當面罵漢奸,這翻譯氣的臉色漲紅,卻又不敢對李牧如何。

“八嘎!”

這時,青衣年輕浪人走上前來,手持長刀,閃爍著寒芒,他目光兇狠的盯著李牧,嘴裡嘰裡呱啦。

“他在叫喚什麼?”

李牧看著翻譯,示意對方趕緊翻譯。

“關谷先生讓你別擋路,他剛從日本過來,不想殺人,勸你不要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