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破舊倉庫。

四人遙望相對,表情各不相同。

李牧眼神恍惚飄散,讓人不知他心底在想些什麼。

李兆龍一臉的淡然,他早已見慣了生死,身處險地,依然保持強者風範。

李玄滿臉的自責,還有後怕,今天沒準爺仨都得死在這裡。

周全正臉上露出暢快的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切盡在掌握。

“李兆龍,算你有種,真敢走進這間倉庫。”周全正一陣冷笑:“枉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從你走進這裡,就註定了你的死期。”

周全正一身藍色儒衫,就算脅迫著李玄做人質,也沒有放鬆警惕。

全身緊繃,似動非動,全身按照某個規律在顫動著,好像炸毛的大貓,隨時都會發動攻擊。

人距離成功最近的時候,也是最得意忘形的時候。

這個時候往往會出現紕漏,讓自己功虧於潰。

周全正可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越是這種關鍵時刻,越要小心,否則陰溝裡翻船很正常。

“我已經答應你的條件,來到了倉庫內,有什麼仇怨你找我,別傷及無辜。”李兆龍沉聲道:“把我兒子放了。”

“愚蠢!”

周全正冷哼一聲:“咱們有血海深仇,對別人我會講信用,對你我不會。”

“你到底想怎麼樣?”李牧問道。

“我要你跪下,跪在我面前。”周全正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有李玄在手,他百無禁忌,他現在要好好折辱李兆龍,發洩心中的恨意。

等他玩的差不多了,就送爺仨一起上路。

而他自己也沒考慮過活著走出這間破舊的倉庫。

他早就有了死的覺悟,只要能夠大仇得報,百死無悔。

“辦不到!”

士可殺不可辱,聽到周全正這個過分的要求,李兆龍斷然拒絕。

“嗯?”

看到李兆龍拒絕,周全正眉頭一皺,握著李玄肩膀的手掌猛的一捏。

咔嚓!

骨裂聲響起,李玄的肩胛骨直接被捏骨折,需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李玄當即悶哼一聲,疼的臉色蒼白,頭上冒汗。

但他沒有求饒,選擇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