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龍某處偏僻的教堂。

一個拎著皮箱穿著風衣帶著禮帽的男人,推開教堂的大門緩緩的走了進去。

“你也信這個。”

教堂裡點燃了無數蠟燭,燈火通明。

一穿著風衣的大背頭,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聖母瑪利亞的雕像。

進來的男人走過去,來到大背頭身邊坐下,看著聖母瑪利亞笑著問道。

大背頭看了看教堂的天花板,輕聲回答道,“我喜歡這裡的清淨,而且什麼人都可以來,包括我這樣的罪人。”

“罪人!”

來人聞言笑笑,把手裡的皮包遞了過去。

大背頭伸手接過,開啟一看。

裡面是滿滿的港幣、一張照片以及一把手槍。

大背頭拿起照片看了一眼,笑笑,丟了回去。

“不檢查一下槍?”看到大背頭把皮包合上,來人道。

“我相信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大背頭看了來人一眼,笑著站起來,很是愜意的走出了教堂。

“阿頭,昨晚蒙娜酒吧發生槍擊案。”尖沙咀重案組,尹明楊拿著手裡的資料向李鷹彙報道。

“有什麼線索沒有?”看了尹明楊遞過來的資料,李鷹問道。

“是職業殺手做的,槍法很準。”尹明楊拿出一張照片,說道,“目標是這個人,先是一槍擊中其腦門,然後再亂槍打中其身體。

按理說沒有必要,爆頭沒有人會活下來,估計是殺手想掩蓋自己槍法精湛的事實,當然也有可能是為了保險。

根據現場的彈道分析,殺手用的是雙槍,雙手連環射擊,有點西區袁浩雲的風範。”

“還有什麼線索沒有?”李鷹繼續問道。

“子彈還有手槍都是經過改裝的,加大了火力,估計殺手有專門的渠道或者有朋友做這一行,另外現場有一個生還者。”

“竟然有活口,殺人不怕人指認他。”聽到現在有人活下來,李鷹很是奇怪。

殺手,特別是知名的殺手,能無往而不利,最大的特點不是犀利的槍法,而是身份,隱藏的身份。

要是身份暴露的話,再好的身手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生還者是蒙娜酒吧的駐唱女歌手,叫珍妮,她應該看到了兇手,不過她的眼睛被子彈灼傷了,發現她的時候,眼睛上被人用圍巾進行了簡單包紮,估計是兇手弄得。”

“給受害人包紮傷口,看來這個殺手比較有原則,不傷害目標之外的人物。”李鷹點點頭,對殺手有了一絲的認可,開口道。

“傷者怎麼樣,沒事的話讓她指認一下兇手,沒有照片的話把拼圖做出來也行。”

“這個估計很難,因為傷者眼睛被灼傷,需要更換眼角膜才能看到,而這東西死貴死貴的,所以。”尹明楊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哪家醫院,我去看一下。”李鷹問道。

“明心醫院。”

“明心醫院不是已經?”聽到這個名字,李鷹就是一愣。

“已經破產整頓了,現在大老闆是……”尹明楊用手指了指樓上,雖然沒有明說,李鷹也知道他的意思,幕後老闆是雷衛東。

“看不清楚,看不清楚,醫生,醫生,我……我怎麼!”拿著紗布的珍妮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結果只有模糊的影子,一點都……

“小姐,你的眼角膜受到傷害,視力會有……”看著珍妮驚慌的樣子,醫生上前安慰道。

“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好,什麼時候能很好……”突然間看不到,珍妮的心情根本控制不住。

“小姐,不用擔心,眼睛會好的,眼角膜是可以換的,只要……”

“醫生,換眼角膜需要多少錢?”

站在一旁準備問話的李鷹,看到珍妮那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突然想著保護她,為她付出一切,下意識開口道。

“這要看有沒有捐獻者,有的話很便宜,只要十幾萬手術費就可以了,沒有的話就麻煩了,現在眼角膜的市場價是一百萬,也就是說,這位小姐要看到的話需要至少一百萬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