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威……武”

衙門的府衙分站在左右兩列,手持殺威棒,口中唸唸有詞。

陳弘毅還是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熟悉的劇情,只不過審問的是不同的人罷了。

劉縣令一拍醒木,大喝道。

“堂下何人?”

“啟稟大人,在下馬府管家,馬青山。”

相比於之前的胡安,馬青山就要鎮靜很多,一看就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哪怕是到了縣衙公堂前,也能處變不驚。

“經過縣衙探查,在馬府縱火案中,你殺害養父馬大戶,又縱火毀屍滅跡,將一切都推脫到僕人胡安身上。”

“馬青山,你可認罪?”

“大人,這純粹是子虛烏有,絕對是人誣陷小人,小人與父親舐犢情深,又怎麼會殺害他呢……”

馬青山連忙搖頭否認,說到動情之處,居然嗚嗚的抽泣起來。

看到掩面而泣的馬青山,陳弘毅也是暗暗感嘆,要不是知道真相,看了你的這番表演,老子非得給你頒個奧斯卡小金人。

舐犢情深,我呸!

劉青天也是沒有慣著他大聲呵斥道。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狡辯!”

“我且問你,那日失火時,你說除了胡安,並沒有其他人進入過馬大戶臥房,而馬大戶卻在失火前就已經死亡,你說,兇手若不是你,那又是誰!”

馬青山在此刻還是保持著嚴密的邏輯,他出言反駁道。

“大人,您剛剛也說了,那胡安亦進入了內堂,肯定就是他殺了小人的義父!”

“哼,本官就知道你會狡辯,那我再問你,若是胡安殺了馬大戶,馬大戶肯定會的發出尖叫呼救聲,為什麼巡捕房衙役想你詢問證詞的時候,你說亥時從馬大戶的臥房出來之後,到失火前都沒有聽到過尖叫呼救聲,這又是為何?”

“啟稟大人,可能我記錯了時間,那個時候已經睡著了。”

……

接下來,無論劉青天說什麼,馬青山都是一一駁回,弄得劉青天也是非常無奈。

終於,劉青天忍無可忍,猛的一拍醒木。

“大膽馬青山,強詞奪理,藐視公堂,來人,給我將他杖責二十。”

眼看自己就要被打屁屁了,馬青山急忙說道。

“大人,家叔可在御史臺任職,今日您若是濫用私刑,明天說不定可就上達天聽,為陛下知曉了。”

“小人勸您,三思而後行呀!”

聽到這話,劉青天都已經氣的火冒三丈,長這麼大,自己何曾受過這般委屈,區區一個商賈賤民,也敢威脅自己。

不過,想到馬家的那位殿中侍御史,劉青天就沒有了半點火氣。

在他們官場裡面有這麼一句話,這御史呀,就和個臭狗屁膏藥一樣,一旦黏上了,他非得給你扯皮肉才肯罷休。

劉青天拍了拍醒木,大喝道。

“堂審結束,將犯人收監,明日再議!”

說罷,堂審上的眾人漸漸散去,而馬青山也被帶回來監牢。

看著人群消散,剛剛還熱鬧的正堂也是冷清了下來,劉青天摁了摁眉心,覺得有些頭疼。

而陳弘毅並沒有離開,而是徑直來到了劉青天面前,對著他說道。

“大人,是不是遇到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