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晉品——聖賢境(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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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謹訥並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起身來到亭臺上登高遠眺西南方,那裡正是蘇子詹赴任劍南道的方向。
“巴山楚水淒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
聽到著兩句,蘇子詹也是隨著陳謹訥的目光望去,極目遠眺。
他似乎也看到了那巴蜀的崇山峻嶺和楚地的奔騰江河。
這不是正是說的自己嗎?
女帝明升暗貶,不就是讓自己前往那巴楚淒涼之地?
那二十三棄置身又是何意?
難不成暗示是自己要在那劍南道待上二十三年?
想到這,他心有慼慼,眼眶都是有些紅潤。
陳謹訥倚靠與亭柱旁,口中繼續吟誦,其聲哀愁婉轉。
“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
聽到這,一旁的陳謹訥的老師李真卿都是滿意的撫了撫須。
“聞笛賦”、“爛柯人”
這小子居然都知道運用典故藏於詩詞之中,倒是長進了不少。
而蘇子詹聽到這兩句,他似乎已經想到自己孑身一人,客居異鄉的淒涼場景。
時光荏苒,自己何時才能實現振興儒道的夢想呀!
不知不覺間,東坡先生蘇子詹眼中有兩行清淚劃落。
就在眾人沉浸在悲傷中時,陳謹訥猛得起身。
他一揮袖袍,高亢的喊道。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木前頭萬樹春!”
沉舟側畔,千帆競發!
病樹前頭,萬木逢春!
聽到這兩句,蒼髯碧眼的張載興奮的撫胸大笑。
“絕了!”
方才還悵惘的蘇子詹眼中也是多了一絲明亮。
他似乎又看見的儒家光輝的未來。
今日的失意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我蘇子詹一定還會回來!
陳謹訥最後收斂心神,只見他端起酒杯,面容真摯的對著蘇子詹說道。
“今日聽君歌一曲,暫憑杯酒……長精神!”
說罷,陳謹訥就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把那青瓷白玉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陳謹訥一詩誦罷,傲視眾人,眼中盡是不屑之色。
恕我直言,在座的諸位,都是垃圾!
而方才的那些等著看他出醜的同窗們也都難堪的低下了頭。
韓立德更是驚得張大了嘴,都可以塞入兩個沙包大的拳頭。
這陳謹訥何時可以作出如此好的詩詞了?難不成他是故意露拙,想要扮豬吃老虎?
若是如此,他的心性和城府也太深了吧!
而他不知道的是,陳謹訥和他一樣,都是文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