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當何罪?”

“這位大人,你為何不說你的手下對無辜婦人擅自使用私刑,該當何罪?”

“何謂拉濫用私刑,是我讓人將這農婦逮捕起來的,怎麼了?”

張廷玉開口的說道。

“切!”

陳弘毅怒極反笑,對著那刑部郎中張廷玉就是一頓狂噴。

“我還以為刑部都是些什麼破案高手,今日一見,才知道你們不過是一群名不副實、徒有虛名、屍餐素位的酒囊飯袋罷了!”

“狂妄!

“你區區一個小旗,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詞,辱罵我刑部官員。”

張廷玉氣得兩頰漲紅,指著陳弘毅唾沫飛濺,恨不得將他就地正法。

陳弘毅身後的鄭芝也是滿面愁容,拉著陳弘毅的衣角,示意他少說幾句。

“陳大人,你冷靜些,這位是刑部派來主管張根生案子的郎中張廷玉大人。”

陳弘毅卻是不管,他繼續針鋒相對的說道。

“刑不上清白百姓,對一名無辜婦人上刑,你們做得,他人就說不得嗎?”

“無辜婦人?”

“她能夠準確說出張根生的埋屍地點,對於這個地方的地形又如此熟悉,分明就是殺害張根生的兇手!”

張廷玉言之鑿鑿的說道。

“那麼我請問,你是否知道,張大姐與張根生的姐弟關係?”

“知道。”

“你又是否知道兩人姐弟情深,感情甚篤?”

“那又如何,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

陳弘毅知道,是時候該放大招了。

“那麼,張大人,請問這個坑有多大?”

張廷玉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出言駁斥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如此大的一個坑,我們四個修煉過的武夫都需要挖掘整整兩個時辰,您認為張大姐如此瘦弱的一個婦人,在短時間內,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挖出來?”

“就不能是團伙作案?”

“張大人,您似乎忘了,張大姐不是京兆人士,她籍貫是司州,來京都不過寥寥數日,人生地不熟,哪裡有什麼同夥,難不成他是讓唯一與她相熟的弟弟張根生自己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