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李總旗,你去告知藍田縣監牢的人,剛剛陳弘毅出逃的事情,誰也不能洩露出去。”

“敢違令者,殺無赦!”

說罷,夏晴鳶就一躍而起,朝著陳弘毅跑路的方向追去。

一刻鐘後。

夏晴鳶蓮步輕移,於高牆之間疾走,不一會,就已經來到了陳弘毅的身後。

此刻,她並沒有急著上前去抓住陳弘毅,而是刻意與他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感受著貓捉老鼠的樂趣。

“陳弘毅,你莫要再跑了,我們此次前來是營救你的,並沒有惡意。”

而身前的陳弘毅頭都不回,像沒有聽到夏晴鳶的話一樣,如同一個木訥的木頭人,風馳電掣,快步前行。

夏晴鳶也是沒了繼續捉弄他的閒心,一躍而起,朝著陳弘毅的衣領抓起。

“轟!”

夏晴鳶的芊芊玉指居然直接對著陳弘毅穿胸而過,而那“陳弘毅”化為一道幻影,慢慢的消散在了空中。

“真氣分身?”

夏晴鳶愣在了原地,她有些納悶。

陳弘毅居然會使用儒家的術法,他什麼時候和儒士攪和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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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一處隱蔽的巷口中,陳弘毅正扶著牆喘著粗氣。

終於把那娘們甩開了!

經過剛剛和夏晴鳶的劇烈運動,此刻的他身心俱疲,像是被榨乾了一般。

哄!

他手中握著的一張符籙突然自燃起來,不一會就化為了灰燼,隨風而逝。

看來,自己的那個分身已經被找到了。

不得不說,那個分身符是真的好用,哪怕是陳弘毅看著那個和自己一毛一樣的分身都有些分不出來,跟何況你區區一個夏晴鳶。

此刻,陳弘毅還有兩個事情沒有辦。

第一,宰了鄭遠道,他害死了朱平安,還栽贓給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饒了他。

第二,收拾好金銀細軟,準備跑路。古人云:錢不是萬能滴,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滴。

雖說自己是流亡江湖,但是為了保持自己勾欄聽曲的高質量生活,這個錢自然是越多越好。

實在不行,那就找大伯再借點。

藍田縣縣衙,北區巡捕堂。

鄭遠道正揹著手從屋中踱步走出,院堂中諸位捕快都在各自忙碌,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這讓他非常不滿。

他裝腔作勢的咳嗽了一聲。

“咳咳!”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院中的捕快們聽到,他們齊刷刷的回頭,望了過來。

眾人矚目。

鄭遠道看到這般情景,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經過多日的考量,本捕頭根據各地情況和諸位表現,對你們的轄區進行調整。”

聽到這話,眾捕快都是屏息凝神,死死的盯著鄭遠道。

顯然,他們非常重視這次職位調整。

畢竟,他們都需要養家餬口,但是衙門發放的那點俸銀是遠遠不夠的,他們大部分的經濟來源主要是那些搬不上臺面的灰色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