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同的,琳琅閣分上下四層,呈寶塔形狀,一樓的東西雖然外面也少,卻不是找不著的,二樓和三樓專門放海那邊來的貨,這琳琅閣最與眾不同的是四樓,四樓其實沒有東西,只有一個作用,那便是接受預定,比如說你要什麼東西,只要那東西世上有,琳琅閣便會用盡一切辦法去給你弄來,可若是實在找不到,琳琅閣不背責任,說起來我這套首飾就是從四樓預定的,我鍾愛各色寶石,當時備嫁的時候我嫁妝裡其他顏色的都有了,唯獨缺了紫色,實在找不到後便去預定了,沒多久琳琅閣就給我弄來了一整顆紫色寶石,打磨出了這麼一套首飾。”

太子妃卻知道華氏的底子,她能早早就提醒她怎麼對身體好,怎樣更好養胎。

這些連其他人都知道的事,她不信華氏不知。

眼神掃過屋中眾人,最後落在連神情都沒變一下的華如初身上,太子妃臉上依舊帶著笑。

也不揭開蓋子,只是稍微滑開一些,吹了吹,緩緩喝了一口,唔,不是花香味?

老太太想制止,可當眼角餘光看到孫媳婦鎮定如常的坐在那裡時,心一狠,忍了下來。

太子妃的這番舉動是什麼意思,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人家就是明晃晃的給人華氏撐腰來了。

又喝了幾口,太子妃還是沒有將蓋子揭開,也不管其他人什麼表情,捂著杯子自顧自的猜起來,“我喝出了紅棗和枸杞的味道,唔,放了點兒糖,可怎麼好像還有一點點苦味?”

“這麼一點兒苦味都被您嚐出來了,我就加了一朵菊花進去,堂姐也沒有說錯,有些花茶您現在確實不能喝了,這紅棗枸杞茶卻不在其列,很有補血安神的作用,女人都能喝,做法也容易得很,您要是不嫌棄,我讓丫頭告知陳嬤嬤。”

“不嫌,自是不嫌,你弄出來的東西哪有差的。”太子妃頓時眉開眼笑,雖是受追捧慣了,可華氏的這番用心還是讓她極為受用。

祁沈氏看祁蕊尷尬的神情掩了嘴角的笑,她和華氏關係不錯,自然也希望她能有體面,此時便半真半假的抱怨道:“侄媳婦,你這心都偏哪去了,我天天和你處一個屋簷下也沒見你對我這般用心,明知道我在養身體,這麼好的東西也不知道孝敬孝敬我。”

華如初低了頭掩嘴輕笑,滿頭的紫色首飾讓人眼睛都移不開,“三嬸想要簡單得很,叫你的丫頭來我院裡一趟,我讓春玉手把手的教,這樣總夠誠意了吧。”

“這還差不多。”

祁林氏又不幹了,“我呢?就偏著你三嬸去了?”

這下可好,給了這個那個要,華如初乾脆一攤手,“一會但凡有想知道的便使個人去找我的丫頭,她一定知無不言。”

這話一出,蠢蠢欲動的人都消停了,她們雖然不知道這樣一杯茶是不是真有好處,但是既然華氏敢對太子妃這麼說,定然也不全是胡說。

在她們面前妄言倒沒什麼,可眼前的是太子妃,量她也沒那個膽子。

這時候,太子妃才揭了蓋子看,浮在淡紅色水面上的可不就是紅棗和枸杞,還有一朵完全盛開的菊花。

“都是簡單的東西,沒想到煮出來還挺好喝。”

“以後您多喝這個,花茶和祁雨茶都少喝。”

“祁雨茶也不能喝?”

“不是不能,您要實在想喝就少放些茶葉,您現在有孕在身不適合喝濃茶。”

“行,我記著了。”放下茶杯,太子妃不再說這個,倒是將話題引到了她佩戴的這套首飾上,“這個顏色倒是漂亮得緊,花樣也做得好,你的嫁妝?”

華如初笑了笑,“您怎麼就知道這是嫁妝了?”

“這東西要是太原有我就不覺得稀罕了。”

也是,要是太原有,太子妃能沒有?華如初轉了轉手腕上的紫色寶石。

她這個不止是頭面,還包括項鍊手鍊,她的一件披風上的係扣和這套首飾也是一塊玉石上來的。

老太太這時候也插了句嘴,“太原雖是皇城,可要說起稀罕玩意來還得數揚州,那個琳琅閣的名氣大得我這個常年不出門的老婆子都知道,可惜離得太遠了點。”

想起孫媳婦正是來自那裡,老太太來了興致,問道:“那琳琅閣裡的東西真有那麼琳琅滿目?聽說有些東西是我們聽都沒聽過的,還是來自大海那一邊,要我說那琳琅閣的東家也真膽大,什麼都敢往外賣。”

琳琅閣的東家旋了旋手鍊,面不改色的道:“琳琅閣孫媳倒是去過,我不少嫁妝就是從那裡面淘來的,我娘慣著我許我自己挑,讓我大大的開了一回眼界。”

“哦?!快說說那裡面是個什麼樣?和我們太原的店鋪一樣嗎?”

“自是不同的,琳琅閣分上下四層,呈寶塔形狀,一樓的東西雖然外面也少,卻不是找不著的,二樓和三樓專門放海那邊來的貨,這琳琅閣最與眾不同的是四樓,四樓其實沒有東西,只有一個作用,那便是接受預定,比如說你要什麼東西,只要那東西世上有,琳琅閣便會用盡一切辦法去給你弄來,可若是實在找不到,琳琅閣不背責任,說起來我這套首飾就是從四樓預定的,我鍾愛各色寶石,當時備嫁的時候我嫁妝裡其他顏色的都有了,唯獨缺了紫色,實在找不到後便去預定了,沒多久琳琅閣就給我弄來了一整顆紫色寶石,打磨出了這麼一套首飾。”

說著話,華如初若無其事的看了臉色難看的祁林氏一眼,她小心眼得很,這會可還記著早上那會祁林氏的話,拿名聲壓人,琳琅閣名聲還能差於一個老鳳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