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來就提這個,屁股都還沒坐熱,就這麼迫不及待,就這麼的,這麼的輕賤她,輕賤她的女兒,任雅真臉上的笑淡下來,“二哥想將冉冉送給三女婿做妾?”

“自然不是,自家姐妹,哪能一個為主一個為僕,說出去讓人笑話,冉冉當然得以平妻之禮進門才行。”

“呵,兩姐妹侍候一個男人不會讓人笑話,一個為主一個為仆倒是讓人笑話了?二哥,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問過我夫君的意見了嗎?問過我女兒的意見了嗎?”

任許真被這三個問句問得有些狼狽,“我這不是來問你了嗎?”

“你確定這是問,而不是告知?”

任永真輕咳一聲,“雅真,你二哥就是和你打商量來了。”

任雅真移了視線看向大哥,頭一次口出無情,“大哥,你什麼時候能幫我一回?而不是處處為二哥著想,為自己著想?爹孃死時是怎麼交待你們的?你們又是怎麼待我的?以後,你們真的能和爹孃交待得過去嗎?”

任永真臉色大變,“雅真!”

“我說錯了?您幫過我?什麼時候?因為什麼事?”

“你……”

“這事不可能,你們不用費心了,以後三女婿就是妻妾成群,也絕不會有任家姑娘什麼事,我不想如初被自家人噁心了。”頓了頓,任雅真又道:“如果你們有將我們當成一家人的話。”

任家的子侄輩中有和他們的爹打一樣主意的,攀上了四品官這樣的高枝,以後他們的路就好走了,可也有讀書讀迂了,心性卻還正的此時卻是看不下去了,礙著爹孃都在場,也不想在外面撕了自家人的面子,只得死死忍住,臉卻憋得通紅,對上姑姑的眼神愧疚得抬不起頭來。

恰是他們的愧疚讓任雅真心裡好受了點。

任永真還想說什麼,坐她身邊的大夫人悄悄扯了扯他衣袖,話到嘴巴他又閉緊了嘴。

便聽到任二夫人道:“任家姑娘哪點不好了?你別不是忘了你也是從任家嫁出去的吧。”

“她現在是我華家人,二嫂,這裡不是任家,別用那種口氣和我夫人說話,平日裡我都捨不得對她說句重話的,別惹得我火起大家都難堪。”

華清生得濃眉大眼,又被夫人收拾得利落精神,不笑時很是能唬人。

華二夫人就嚇住了。

“我是粗人,不會繞著圈的說話,如果你們今日是來走親戚的,那我歡迎,如果打的是其他主意……大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你,你……荒謬!”任許真猛的站了起來,和華家做親戚幾十年,哪次不是好茶好菜好東西的招待著,生怕慢怠了他,這還是頭一次被華清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說難聽點就是掃地出門。

任雅真知道丈夫也是氣得狠了,慣來是好脾氣的給她做面子,今日卻下了逐口令,可見他有多生氣。

她也不阻止,就那麼冷冷的看著自己孃家最親的幾人,明明應該是最親近的,他們卻越走越遠,感情也日漸淡薄,都說娶妻娶閒,這話太對了,她爹有眼光挑到華清這樣的女婿,給兒子訂的媳婦卻全只知道看著眼皮子底下,個個都是瞎精明,反倒讓家人的關係遠不如前。

她會吸取這個教訓,絕不讓這樣的媳婦進門。

“雅真,華清,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任雅真反問,“兩位兄長今日來又是什麼意思?給自己的女兒找夫君找到我女婿身上來了?”

“這明明就是於我兩家都有利的事!”

“這是於你有利吧,大哥,二哥,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在乎,所有的事我都記著,誰對我好誰對不起我,我心裡都有一本帳,這些年來因為華家你們得了多少好處需要我細說嗎?口口聲聲看不起武夫,卻心安理得的享受這個武夫為你們帶來的好處,是華家欠了你們還是我欠了你們?”

任永真氣得直哆嗦,“任雅真,我們是你的孃家人……”

“你們為我做過什麼?在我最痛苦為難的時候你們幫過一把嗎?我怕嚇著如初,想讓她去舅舅家住幾天,你們當時是怎麼說的怎麼做的?一個說要舉家去他鄉走訪故人,一個自己住去學院,讓妻兒回孃家,你們要真心疼我,會因為這樣的原因來拒絕我嗎?真當我是三歲稚兒?”

“當時就是那麼湊巧!再說這都過去多少年的事了,你還說起做甚?”

“我記得很清楚,並且能記上一輩子,前面幾十年我就求了你們這一件事,你們都沒有應承我,以後幾十年我就是遇著再大的困難都不會再求到你們面前來,要是你們覺得我說得過份,大可以從此斷了和華家的往來,我無懼,管家,送客。”

“是,舅老爺舅夫人,請。”

“任雅真,你會後悔的。”一甩袖子,任永真氣哼哼的離開,任許真招呼都沒打,陰著沉跟上,其他人相繼起身,有人記得行禮,有人卻和他爹孃一樣無禮。

PS:是不是覺得這一章挺多餘的?可是感情戲本來就是親情友情愛情串起來的,愛情不用說,是男女主角的事,友情我在太子妃和幾個丫頭身上著了墨,親情當然是華家人,可親情也有壞的,並不是所有如初的孃家人都好,所以,

書迷樓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收藏書迷樓(.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