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庚也反應過來了,一下子躺回到盆中。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江庚聲音顫抖地開口。

秋瑤也終於回過神來,連忙轉過身去,羞澀地開口。

“是……是祁管事讓我來的,他說你受了傷,我就帶了些傷藥過來,敲門卻沒人回應,我就想,先把東西放進來,卻沒想到,卻沒想到……”

秋瑤的聲音越發低微,到了最後,簡直跟蚊吶一般低不可聞。

聽著秋瑤羞澀的聲音,江庚在心中把祁飛罵了無數遍。

祁承業讓你做的事,你他麼的怎麼讓別人一個小姑娘來幹啊!

“那先謝過秋瑤姑娘了,你把東西放一邊就行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但江庚即使心中再多情緒,也不可能將情緒發洩到面前這個無辜的少女身上。

“我,我……”

秋瑤的臉還是熱得發燙,說出來的話都十分乾澀。

她把東西放到一旁的地面上,顫巍巍地開口:“那我,就放在這裡了,待會公子自己拿,要是不行,你就喊我,我就在門外……”

“嗯。”

江庚悶聲道。

聞言,秋瑤有些依依不捨地走出房門。

離開時,她用強大的意志,才止住了回頭再看一眼的慾望。

她不停回想,總感覺剛剛看到的全是白色的水霧,好像看不太真切……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秋瑤關好房門,背靠著門,大口大口地喘氣。

隨著冰冷的空氣被吸入肺腑,秋瑤那燒到耳根的紅暈,方才緩緩消散。

“嗚嗚,好羞人!”

腦海中回想起剛剛發生過的一切,秋瑤剛剛散去的紅暈又有復甦的趨勢。

“孃親說過,要是女孩子的身體被男人看光,那麼就要嫁給那個人,現在我看光了江公子的身子,那是不是,我也要嫁給他了呀?”

“可是這樣,是不是太沒有女孩子該有的矜持了,孃親可是說過,男人能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珍惜的……”

哪個少女不懷春?

據說,在每一個少女年輕的時候,都會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婚禮,她們會在腦中,想象著那場夢幻般的婚禮,所有的細節,都會慢慢地幻想出來,將一切細節都填充起來,就好像她們真的在一個虛幻的世界中,經歷過這麼的一場婚禮一樣。

此時秋瑤聽著身後房間內,傳出來的一陣陣輕微的聲音,只感覺自己渾身燒得厲害,熱得似乎連眼前看的東西都有些模糊了。

於是她輕輕咬了咬嘴唇,又離那間又愛又恨的房間遠了幾步。

她蹲在身子,獨自拔著草根,才把腦子混亂迷亂的思緒驅逐開去大半。

而在房間內的江庚卻不知道門外的秋瑤,已經在腦海中幻想到未來孩子的名字了。

他咬著牙,從水盆中起身,跨步走了出來。

“呼。”

長長出了口氣,江庚擰乾毛巾,擦乾身上的水珠,便走到前面,將秋瑤放到地上的東西拿了起來。

他從其中拿出金瘡藥,往自己身上的傷口處慢慢塗抹。

不過傷口雖然看著嚴重,但實際上卻沒有出現發炎之類的症狀,因為他早就自己簡單處理過了。

塗著塗著,江庚忽然發現,有些地方,例如背部,是他自己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