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稅收

莊嚴肅穆的太和大殿,鴉雀無聲。

金階下站立著的文武大臣們齊齊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都一樣:我沒聽錯吧?

嚴守正孤零零的站在大殿正中,膛目結舌。

“二,二手男子?”他結結巴巴的重複,眼睛裡一圈又一圈的問號。

“就是已經被別的‘女’人用過的男人。”葉明淨好心解釋。

嚴守正徹底傻眼。

“噗——”金階下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忍俊不禁的嬉笑。在寂靜的殿堂中尤顯突兀,卻又很快的消散乾淨,找不到一絲痕跡。

葉明淨鎮定自若,語音清脆:“好笑吧?朕也覺得很好笑”

葉明淨這位‘女’帝比較之男帝,最突出的一點就是,她不怕丟臉。奚落、蔑視、冷眼,她統統不在乎。該怎麼樣繼續怎麼樣,只要最後勝利的人是她就行。

於是在大殿又恢復寂靜的時候,她坦然自若的開口:“沒人笑了嗎?沒人笑朕就繼續說了。我大夏開國至今,共傳五帝。朕之前的四位帝王,選秀充盈後宮,想必都是要檢驗秀‘女’貞潔的吧。”

依然是鴉雀無聲。

可憐的嚴守正還光禿禿的站在大殿中間,他算是明白了,攤上‘女’皇帝,禮部尚書這工作,就他**不是人乾的。

只得硬著頭皮回答:“然也。”

葉明淨微微一笑,聲音越發柔和:“這樣啊,那朕這一朝選秀,應當也是要檢驗貞潔囉”

話音一落,朝堂上的每一位大臣,在心裡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幸好我不是禮部尚書。

從字面上來說,‘女’帝陛下說的一點兒沒錯。伺候皇帝的人,當然要貞潔。誰敢說不貞潔的人也可選秀‘侍’君?那是犯天下之大不為。可這男人和‘女’人畢竟還是有區別的。在座的各位捫心自問,家裡的兒子十五六歲還未通人事的還真就少的可憐。

可總不能說,陛下,你是‘女’子,所以您就委屈一點兒。童男子什麼的就不要想了。

誰敢說這話?雖然這是一句大實話。

問題卡在了這裡。

嚴守正的頭上直冒汗。別人可以閉口不語,他不行啊?好在他也不是沒有經驗的小年青,眼珠一轉,換了個角度發問。

“陛下所言甚是。只是‘女’子檢驗貞潔,可由處子元紅看出。這男子就難辦了,只能是查訪。”他的意思很直白。不就是一兩個通房麼?處理了就是。都是家奴,將知情人全部滅口,誰能證明咱不是童男子?眼不見心不煩,陛下您就將就一點吧。

葉明淨輕輕一笑,雙手合掌一擊,發出“啪”的清脆一聲:“哎呀嚴大人,你和朕想到一塊兒去了。”她驚喜的道,“朕也曾為此而苦惱。不過幸好有殷國師,殷國師到時候可以替入選男子占卜一卦,是不是童男,瞞得了人瞞不了神。卦像會告訴我們真相的。”

古代人對神靈異常信任。凌虛觀的歷任觀主也確實是有真本事的。這點連葉明淨都無法否認。不然她怎麼到這裡來的?故而,這話一說,沒人懷疑裡面的真實‘性’。

其實神靈吧,要是真的連‘是否是童男子’這種事都要管,還真夠悲催的。

可惜夏朝人不這麼想。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們,都變得面‘色’凝重起來。嚴守正更是半張著嘴巴。他已經失聲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葉明淨環視大殿:“那就這樣了。凡不是童男者,就不必報名參選了。若是冒充童男被查了出來……”她輕輕眯了眯眼睛,從腰間掏出一柄匕首,冷鋒出鞘,取出絲巾細細擦拭,一邊不緊不慢的繼續:“欺君之罪是別想活命了。知法犯法、冒犯帝君,家裡人該怎麼發落呢?朕還得好好想想?”

話說完,她的手突然一揚,一道寒光閃過。安靜的大殿中傳出輕微的“咚”的一聲。匕首已經全刃沒入前方高大的盤龍金柱之上,只留烏黑的手柄在外。

“哎呀力氣大了點兒。”葉明淨羞澀的笑了笑,“馮立,替朕拔下來。”

“是。”馮立縱身一躍,握住匕首柄,腳下同時向柱子一蹬,順勢拔出匕首,回到葉明淨身邊。整個過程用時兩秒,落地無聲。

嚴守正都想哭了。問:“陛下可還有其它意見?”

葉明淨搖搖頭:“暫時就這麼多。其它的,初選的時候再說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嚴守正家沒有成年未婚的兒子。他急不可耐的應了諾:“臣遵旨。”

無事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