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淨大汗,人多了她養不起,就這三百人能不能養的全還兩說呢。她道:“父皇,人數多了只怕大臣們會有異議。”

承慶帝沉‘淫’:“三百人的話,的確不會有什麼非議。只是,你確定這三百人能派上什麼用場?”

葉明淨笑道:“常言說的好,兵貴‘精’不貴多。兒臣打算將這三百人都訓練成騎兵。”

“三百騎兵”承慶帝動容,“騎兵的話,三百人的確可以做很多事了。不過……”他笑道,“你養的起?可別把積蓄都掏空了。”

葉明淨眼睛一亮,立刻撒嬌道:“兒臣也擔心養不起,先和父皇要三百人數的名額。真正招募起來,只能暫招一百人試試。”

“一百人?”承慶帝哈哈大笑,“可見你真是窮的很。這樣吧,父皇送你一百匹戰馬,再添些銀錢。你多招些人,省的丟臉。如何?”

葉明淨大喜:“父皇,您真好”猛的撲到承慶帝身上,嬌嗔的扭來扭去。

承慶帝大吃一驚,慌忙將她推開:“淨兒,你如今大了。可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

葉明淨壓根沒聽見父皇的話,她臉‘色’一變,立刻就去拽承慶帝的胳膊。剛剛撲上去時她才發現,父皇厚重的龍袍下,竟可以‘摸’到突出的骨節。父皇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瘦了?

“淨兒,不可胡鬧。”承慶帝沉下臉,甩開她的手。

“父皇”葉明淨鬆開手,凝視他的臉。愕然發現父皇大人的臉也瘦了許多:“御醫呢?父皇,御醫可來請過平安脈?”

承慶帝垂下眼簾,端起茶盞啜了口茶:“淨兒,御醫自然是三天來請一次平安脈的。”

葉明淨咬牙:“是嗎?”轉臉目視譚啟,“譚總管,不知現今是哪一位御醫給父皇請脈?”

譚啟輕嘆一聲:“殿下,是何院使。”

“何長英”葉明淨震驚。竟然出動了何長英這就是說,鍾若言、江圖他們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譚總管。”葉明淨的聲音中多了一絲惶恐,“何院使怎麼說?”

譚啟面‘露’難‘色’,看向承慶帝。承慶帝放下茶盞,嘆道:“淨兒,你的騎兵一兩年內可能練成?”

一兩年?一桶雪水傾盆而下,葉明淨手足冰涼,眼眶漸漸模糊。

“淨兒”承慶帝厲聲輕喝,“慌什麼你是儲君,手足無措的成何體統”

葉明淨漸漸回神:“父皇”再也顧不得許多,撲到承慶帝‘腿’上,將臉埋在衣料中。身軀微顫,淚水無聲的滑落。

承慶帝‘摸’‘摸’她的頭髮,寂然無聲。此時,他有些慶幸在他身邊的是個‘女’兒。如果是兒子,一定不會這樣抱著他的‘腿’流淚。淨兒‘性’情至真,雖說成年‘女’兒對著父親摟摟抱抱的不成體統。不過,貼的這樣緊密,他才知道這世間還有人如此單純的為他而不捨。

譚啟別過臉,看向窗外,努力眨了眨眼睛。

回到東宮後,計都發現葉明淨的臉‘色’‘陰’沉了許多。她冷聲詢問:“那三個人最近有什麼動靜?”

計都回答:“劉常安四處結‘交’,許多宮‘女’和內‘侍’都很喜歡他。王常安每日彈琴,時常去曹常安那裡串‘門’。曹常安則是在屋內看看雜書、和王常安談談音律。曹常安的身邊不留宮‘女’伺候,除了他帶來的那個小廝外,就全是內‘侍’。”

葉明淨用手指敲敲桌子:“這麼說來,劉飛雲應該很受宮‘女’歡迎才是。有沒有‘女’人對他暗生情愫?”

計都猶豫了一下:“這個不怎麼好說。劉常安的確不忌諱和宮‘女’‘交’談,霞影宮裡也有粗使的宮‘女’。出格的舉動倒是沒有。”

“沒有?”葉明淨‘陰’沉著臉,凝視了一會兒晃動的燭火:“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我就不信他熬的住。今晚輪到誰了?”

計都遲疑片刻:“劉常安。”

葉明淨深吸一口氣:“知道了。”起身走了兩步,又轉頭看向計都:“你真的是一直跟著?”

計都嘴角微翹,垂下頭:“殿下,屬下一直都在。您不用擔心劉常安。”

“那就好。”葉明淨知道計都的本事,不過撩撥男人這類事不亞於玩火,總要確認一下後援才安心,“別讓他發現了。他若是有不軌行為,你就悄悄制住他。”

“是,殿下放心。”計都心頭悄然升起竊喜。名正言順的常安又如何,殿下根本就在防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