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賞春宴(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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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賞‘春’宴(一)
暖房裡的‘激’蛋還在孕育著新的生命,東宮賞‘春’宴終於在各方的矚目中姍姍而來。
為了避免一‘女’六男,相對無言的尷尬,這次的宴會採取正常宴請形式,京中各家權貴的年輕子弟都受到了邀請帖,有男有‘女’。
東宮‘花’園裡有一個面積中等的湖泊,湖邊建了一排寬敞的水榭,宴會地點就在水榭中。湖心安排了一艘畫舫,樂師們在船上演奏,樂聲和歌聲從湖面渺渺傳來,若隱若現。
最早到來的依然是四位伴讀,不過今天的人數有所增加。齊靖多了新婚夫人酈氏,孫承和帶上了蕭曼。還有世子孫承嘉夫‘婦’。江涵則和大哥江鴻、大嫂陸謹一同到達。不一會兒,蕭炫帶著夫人梁氏也來了。蕭曼立刻被梁氏拉到一邊說話。酈氏則和孫承嘉的夫人互相寒暄。薛凝之來的較晚,他們這一群人卻最惹人注目,除了世子薛渭之夫‘婦’外,還有薛洛和薛洹之。
薛洹之在客人中不是最早到,於那六位候選人中卻是第一個來的。同時,十八歲的他在那六人當中也是年紀最長者。薛洹之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緙絲長袍,頭戴紫‘玉’冠,烏黑的長髮閃動著光澤。一看就是經心打扮過。
葉明淨今日穿了淺黃‘色’廣袖紗衣,淺黃‘色’繡牡丹長裙,鑲珍珠的橘‘色’腰帶,雙面繡彩蝶披帛。頭髮梳了三鬟望仙髻,一支純金鑲寶石的五尾羽金鳳棲息於髮間。薛洹之向她行禮的動作優美典雅,如行雲流水。
葉明淨點頭頷首:“洹之是自己人,坐在孤身邊就好。”
薛渭之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道:“多謝殿下垂愛。”
這就表示薛洹之被選中了?眾人暗自對視,各自了然。齊靖走到薛凝之身邊:“終於想通了?”
薛凝之憑欄觀水,遠眺畫舫,道:“我有什麼好想不通的,你這話說的倒教我不明白。”
齊靖微微一笑:“咱們如今也算同病相憐。既然如此,待會兒不妨好好喝一杯。”
一身淺黃的葉明淨和白衣飄飄的薛洹之站在水榭一角,如同璧人。陸續而來的客人見了,都是會心一笑。
孫承和在角落裡找到江涵:“你竟躲在這裡。我找你半天了。”
江涵淡淡而笑:“我們今兒是陪客,還是少在人眼前晃悠的好。”
孫承和嘆了口氣,斜倚在柱子上,朝薛洹之那邊努了努嘴:“我怎麼越看越覺得那小子礙眼呢?”
“那是當然的。”江涵嗤笑,聲音幾不可聞,“辛辛苦苦守了這麼多年,讓一個外人得了去……”他頓了頓,聲調恢復正常,“你以為齊靖和薛凝之看他就順眼?”
“切你看那小子笑的。”孫承和斜眼如飛刀,“得意什麼,又不圓房……”
江涵低聲道:“傻瓜,總要圓房的。他現在笑的歡也沒錯。”
兩人無聲。過了一會兒,孫承和吞吞吐吐的問:“江涵,我早就想問你了。我們是沒辦法。你呢?你今年才十六,三年後也不過十九。你為什麼不去?你若是去了,保管殿下看都不看這些雜草一眼。”
江涵沉默良久,就在孫承和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輕聲道:“我來上書房的第一天,祖父就告誡過我,不可對她動情。”
孫承和怔了怔,嘆氣:“原來是這樣。你家也太小心了。怪不得你從小就在她面前少話。”
江涵繼續道:“我自己也不願。我們四個當中任何一人去了,都會讓殿下為難的。”
說話間,又來了不少人。茂國公世子王安園夫‘婦’帶著第二位候選人,一位旁支的遠親到來。
這位王安築公子年方十六,長的‘唇’紅齒白,一雙鳳眼目含‘春’水。
“呸”孫承和狠狠一拍大‘腿’,“這都什麼人啊長成這樣。這也是大家公子?”
江涵冷笑:“你不知道,王家的這‘門’遠親有名的很。那王安築的父母和王家嫡系隔了五代遠,最是愛攀富貴。他家兒子‘女’兒生的好,一心就指著這個向上爬呢。”
孫承和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這不是孌……這樣的人也能來參選?”
江涵道:“也是巧了。因著這個原因,王安築身邊從小便沒什麼丫頭,未近過‘女’‘色’。也沒近過男‘色’。到了十四歲要教養人事的年紀,偏茂國公家看中了,起了心思,將他接了來按大家公子教養了兩年。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也就不了了之了。王安築能入選,大約是因為在這六人當中,他到底也算是少有的乾淨人。”
那邊,王安築穿了一身緋紅的衫子,偏偏一點兒都不扎眼。反而顯得很‘精’神。葉明淨含笑邀請他也坐在自己身邊。王安園夫‘婦’眼中同樣閃過笑意。
“哼小妖‘精’”齊靖在湖邊憤憤怒目。
“齊世子此言差矣。”蕭炫走過來,剛好聽到他這一句,笑道:“此人化天地鍾靈之氣而生,靈秀之至。怎能說是妖?”
“不錯。”薛凝之在湖邊‘弄’了個錦墩,坐著釣魚。悠然道:“這才來了兩個。齊靖,你若要生氣,只怕今天連飯都無需吃。只氣就氣飽了。”
第三位來的候選人是永泰侯府遠親,劉飛雲。十七歲。個頭很高,穿著一身湖藍‘色’箭袖錦袍,身材頎長,寬肩窄‘臀’,英姿勃發。看身形和顧朗略有幾分相似。
“瑾妃出身永泰侯府,她和賢妃提過這位劉飛雲。”蕭炫道,“據說酷愛習武。看著腳下的步子果然不假。”
“習武出身?”齊靖面‘色’一凜,“這麼危險的人怎麼能被入選?力氣太大。”
薛凝之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殿下是‘女’子。只要是男人,力氣就都比她大。習不習武有區別嗎?”
“你知道什麼?”齊靖面‘色’越發不好。這種蠻夫,萬一用強怎麼辦?閨房‘私’事他又不能明說,只好眼看蕭炫:“蕭世子,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