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燒盡,只從屋內抬出兩具燒焦的屍體,經DNA比對,確為沈老爺子和沈雲岫無異。

沈雲琛難忍“悲痛”,簽下火化知情書,將葬禮提前舉行,剋制而從容地將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

一般這種事都交由管家來做,沈雲琛作為沈家僅剩的唯一指定繼承人,事無鉅細地安排葬禮前後瑣事,一些本要挑刺的人也無從挑起,悻悻閉口。

天上下起小雨,前來祭奠的人將花放下就匆匆離開,有幾人佯裝哭上一遭也不再多留。

“嫣嫣,和媽媽道個別吧。”

顧影將嫣嫣領來,她從小就沒有親人,雖然自己體會不到至親離世的感覺,但她能感受到女孩在瑟瑟發抖。

女孩往她身後躲去,緊抓著她的衣服,“二舅媽,我難過。”

“難過就哭出來,二舅媽在這兒陪著你。”她憐愛地摸摸女孩的頭髮。

聽說是老宅子起了火,半夜三點,沈雲琛領著髒兮兮的女孩回來。

女孩一看到顧影就大哭不止,淚水從被煙燻得看不到本來膚色的小臉上劃下,嘴裡一直喊著“媽媽。”

顧影自沈雲琛走後就沒睡著,看到嫣嫣後,給她洗了澡,足足講了兩個小時的故事才哄睡著。

一陣風吹得有點猛,將她手中的傘差點吹掉。

一瞬間,她看到有個熟悉的人從前面那排墓地走過去,手裡還抱著一捧白玫瑰。

顧影看女孩不願再待下去,便讓傭人先送女孩回家,自己晚點再回。

她循著方向找過去,果然自己剛才沒看錯,是2號。

2號站在一座放著白玫瑰的墓碑前,一句話都未說,顧影靠近她也毫無感知。

直到只剩一拳的距離,2號突然出死招,若不是認出她及時失手,只怕脖子已被扼斷。

“是我!”顧影能感覺到2號的反常。

“哦,你在這兒做什麼?”

2號收回手,她罕見地沒化妝,一條白裙子上毫無裝飾,清淨的臉上顯出一絲淒涼,嘴邊掛著苦笑。

顧影指了指遠處,“有人去世了。”

“也是,我問得多餘了,人沒死來這兒幹什麼!”2號自顧自地在墓碑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