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殤猛地揚臉氣急:“這就是我擔心的,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最後只有生意往來!”

飛月怔住了神情,第一次看到流殤如此氣急。

伊鶴微微吃驚俯看失去平日冷靜的流殤。

他在流殤的身上,竟是看到了一分孤寂。

流殤臉紅了紅,轉回臉:“對不起,我有些失控了,因為我感覺飛月應該不喜歡做這件事,我不想勉強,我很珍惜飛月……你這個朋友。”

這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做朋友。

他想和飛月保持這種簡單純潔的情意。

他想靜心地跟飛月學習製作他所神往的仙衣。

他很怕失去這份亦師亦友的感情。

不想離開歸海閣那樣可以讓他靜下心來,好好做仙衣的地方。

飛月看著流殤的側臉,目光開始柔和。

想要珍惜一個朋友,一份得來不易的友情。

又有什麼錯呢?

流殤糾結在於他們歸海閣與他流裳閣之間的生意。

糾結他母親對她這個代言人的“利用”。

擔心她和他的這份情意被生意與銅臭所汙染。

流殤對她的珍視,讓她感動。

她也不想失去流殤這個好朋友。

飛月伸手,放落流殤纖弱細小的肩膀。

伊鶴眼睛睜了睜,卻沒再阻止。

同為男人,他感覺流殤此刻,會需要這樣一份鼓勵。

心裡開始發悶,流殤明明不是飛月的弟子。

卻這樣分享著飛月對他們的愛。

流殤瞬間怔住了身體,側開開始發紅的臉。

飛月捏了捏那瘦小的肩膀:“流殤,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別擔心,有好時機,我會穿的。而且~你現在是不是也算我的徒弟了呢~徒弟給師尊做衣服穿,天經地義,哈哈哈——”

流殤怔了怔,忍不住地,笑了。

確實,他現在也是飛月的非正式弟子了。

他自該給飛月做衣。

瞬間,他變得輕鬆與安心。

正是這份和飛月一起特別舒服的感覺,讓他珍惜。

飛月看向賽場,比賽,開始了!

整個場地結界籠罩。

四面八方各有二十幾名參賽弟子。

“大師姐在東南區。”伊鶴指向東南方向。

那裡一個塊浮臺,參賽者已經站好。

有男有女,洛水螢已經換上了新的仙袍:玄黃仙甲。

暗黃色的仙裙卻充滿垂感。